从他们身侧走过,往正厅外而去:“我倒要瞧瞧这山匪是如何将我越骑校尉给伤着的。”

“若是那山匪武艺超群也就罢了,倘若是你们轻敌所致,我瞧着五十棍军法还是轻了些。”

秦毅说着,声音远去,朝在外间等候的高任卢六而去。

秦毅说话的声音虽不大,但这会正厅内外皆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他的声音自然而然地就传到了高任卢六耳中。

两人不敢怠慢,高任搀扶着强忍着伤痛的卢六像秦毅行礼。

秦毅上前,不消问,只见卢六捂着腹部便知他伤在何处。

右手衣袖翻飞,一旁伫立在廊下看守侍卫的剑就到了他手中,剑尖一挑,卢六身上的衣物便散开来,露出里面自救治过后就未曾解开过的包扎。

秦毅收起剑,满含锐气的眼眸不经意地随意一瞥。

旋即顿住。

秦毅右手握着剑柄的指尖都在轻微颤抖,脸色向来不怒自威的神情出出现些许割裂,他视线紧紧落在卢六身上那条包扎好的纱布上,不可置信般喊道:“吴狄。”

跟上来的吴狄忙应声道:“在。”

秦毅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颤声问道:“你方才说这位大夫在何处?”

不是说要看山匪的武艺吗?怎的又问起治病的大夫来?

吴狄老老实实回答:“在宝善县,和那位箭术高超的兄弟是一起的。”

秦毅指尖颤颤,又问:“除了他两就没有旁人了?”

吴狄想了想道:“还有两个模样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的小孩。”

“对了,”吴狄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对了其中一小孩的右手腕上好像还系着一条蓝色丝带,属下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

话还未说完,秦毅手上的剑往廊外庭院中一扔,锐利的眸子像是宝剑出鞘般光芒乍露,颤声吩咐道:“备马!”

锋利的剑尖插入院中泥土,朝天的剑柄剧烈颤抖着,像是在向示人昭示方才扔它之人的心情有多激动。

秦毅吩咐完,身影就急步走出国公府,门前已有下属替他备好马,他立即翻身上马,朝身后跟上来的吴狄道:“带路!”

吴狄稀里糊涂,不明就里地就上了马,他从宝善县赶回来,连杯热茶都还未来得及喝,又要返回宝善县。

冬日灰蒙蒙的蜀都街道上,闪过一骑绝尘的快马,速度快得叫人乍舌,以迅雷之势奔向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