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姚江和姚淮都笑了。
“老师……”历中行把琴挂回去,哀怨地扭头看他,“你记性真好……”
麒麒觉得稀奇:“为什么只买一个啊?”
“现在的、小孩儿。”黎永济又摇头。
这回历中行笑起来,跟麒麒解释了一下当年的十二块钱是什么概念。
姚江把礼盒里的山竹对半切开一边外壳,几朵棉花一样端出来给大家拿。端到历中行面前,没急着走。
垃圾桶在对面沙发旁,他垂眸等着他吃。历中行会错意,掰开一朵递到人嘴边,姚江没拒绝,低头启唇,衔去三瓣雪白果肉。
他喂完,把剩下一半剥进嘴里,壳儿放进盘子,姚江一转身,背后原本被挡住的视线有意无意扫过来,像轻轻的戒尺。
姚江无辜地含着嘴里的果肉,目不斜视,端走盘子。
“咳。”历中行清了清嗓子,起身向参观到阳台的丫头走过去,“麒麒看什么呢?”
“那儿好像在卖烟花。”麒麒指指接近小区门口的巷子。
历中行一看,果然,是个临时的地摊儿,一群小孩子围着,手里拿着长长的烟花。近年来城区禁烟花爆竹,卖烟花的店几乎看不到了,都是这种跟城管打游击的私人小摊。以前过年,黎永济拿上钱包去买鞭炮时就喊上他,鞭只用买一卷,烟花却每样都来一点那时候款式也少除夕当晚吃完饭,春晚还没开始的当儿,爷俩就满小区搞烟花巡展,边走边点,绕一圈,放完了再上楼。路上遇到同学或者老师同事的子女,历中行也很慷慨,这个分分,那个分分,不时有小尾巴跟他们一段。
他高兴地看了眼表,快五点了,任总还没来电话,现在带麒麒去买应该来得及。
“老师,我们去买烟花。”历中行牵着麒麒从阳台进来,穿外套,换鞋,喊上姚江一起。免得一会儿她爸爸来了,说是他拐走小丫头。
黎永济跟姚淮聊着天,摆摆手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