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仿佛学生面见老师,要说硬生生打断姚江,他还不至于没风度到这步田地,犹豫不决间,居然一五一十听姚江讲到了结束。
起初的敌意渐渐变成尴尬,尴尬又催生新一轮愤怒,以至于对方一挂断,便忍无可忍道:“你支开中行到底要说什么!”
姚江这才掀起眼皮,淡淡道:“首先,你该叫领队。”
“其次,不要自作多情。”他靠着椅背,直视章呈之,“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有话要说?”
“你!”章呈之张口却无话可说,脸唰地涨红,在对方的注视下,慢慢、慢慢地,煞白一片。如果不是还保有三十年来养成的良好教养,他甚至想直接上去揪对方衣领。
姚江不是要跟他对峙。他甚至不觉得有劝退的必要,只是不乐意他继续缠着历中行而已。
他并不反对历中行跟前任公开谈一次把事情解决,所以刚刚在门外没有选择立即进来,但既然历中行认为没什么好继续谈了,他来清个场,理所当然。
“遇到一个历中行有多难得,我很清楚。你念念不忘,正常。”姚江站起来,拿起安全帽,拢上大衣,修长手指将腰前一粒扣子拨出系上。
鞋底踏在中空的地板上,房体轻微振动,脚步声施施然靠近。
“现在他的心在谁身上,你也看见了。”经过章呈之身侧时,略一停顿。仿佛雄狮巡视领地时,懒散侧目,“谢谢你,我一定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