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师兄,你比我大两岁,难道还不明白,过度的奉献长久不了。小牛庄这事,现在想想,托你的队友或者当地老乡进城买那些东西,一去一回,也就四个小时……如果每次都由伴侣亲自跑一趟,我们都会累的。两个人在一起,不是放弃独立,也不是一个人操两份心,而是同心协力、相互包容,让对方和自己都更省心。”
章呈之愣住了。
终于察觉历中行已到而立之年,不再是印象里的青葱学生,他仿佛大梦一场,惊痛这五年的失去。他急切地站起来,想重新抓住:“你说得对。但是你跟他呢?你们现在都在河梁,以后呢?以后你走到天南海北,他也不会花十四个小时去见你!你怎么会跟一个生意人在一起呢?他们这种人,最看重效率,你们怎么能走下去?”
历中行把画板扔到桌面,看他的目光带了怒意:“‘他们这种人’?章呈之,你怎么说也是为人师表,今天跟他只见了一面,怎么就下这种断言!姚江就是姚江,他不是哪种人,不需要你给他归类;我们的将来,也不需要外人操心。”
“话说完了,你走吧。”他抓起手套一把揣兜里,抬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