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本末倒置。”

他很支持辛姒去国外进修艺术,因为这是为两家婚事增添光彩的点缀,可一旦这个可有可无的点缀出现喧宾夺主的苗头,他就必须把它扼杀在萌芽之中。

辛姒并未反驳辛父的话,或者更准确来说,以她的身份处境,她根本没资格反驳。

“知道了,爸爸。”

辛姒面无表情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瞬,江鸣珂和江雪青先后给她发来的消息。

可是她哪一个都懒得理会,她一门心思把辛父给应付了过去,挂断电话后随手便把手机扔到角落。

情绪压抑在她的心头,沉沉地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甚至想要现在就尖叫出声。

但她不能这样做。

她只能在画布上狼狈地涂上一笔厚厚的油彩。

辛姒呆站在画板前,眼前是光怪陆离的色块在不断跳动。

有了酒精的加持,她整个人沉浸在幻想之中,色感却变得更加敏锐,即使大脑已经迷蒙,但她依旧没有停下。

她享受这种半梦半醒的感觉,甚至想要一辈子沉湎于其中。

如果说普通人嗜酒只是少喝几口浑身不自在,那在她画画期间现在便是对酒精有一种病态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