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江雪青那里?”
越柏一听?辛姒的话就立马明白她身处何地,他本来想再劝辛姒几句,可又怕把人直接惹恼了?,只能岔开话题道:“我这边事情差不多已经结束了?,过?两天就能回去?,我给?你挑了?一些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
电话里的辛姒突然?哑了?声音,越柏愣了?一下,忙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先挂了?。”
辛姒的呼吸有些急促,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扔到一旁,江雪青却朝她无辜吐了?吐舌尖,“这次可没有咬你。”
越柏盯着挂断的电话愣神了?许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辛姒已经关机。
“……”
越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都怪江雪青这个狐狸精。
辛姒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越柏是什么想法,但她现在?却难得和越柏心有灵犀了?一回。
江雪青确实一个狐狸精,还是个披着温文?尔雅外?皮专门吸人精血的狐狸精。
原本明明还是她占上风,可是到最后却丢盔卸甲,被江雪青哄得连要戒酒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辛姒任由江雪青给?自己?换好睡衣,不知不觉间窝在?柔软的床上又睡了?过?去?,江雪青坐在?旁边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那件属于孔斯竹的黑色外?套被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江雪青随意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白天来一个江鸣珂,晚上又是一个孔斯竹。
真是没完没了?。
本来以为?江鸣珂就已经足够挑战他的底线,没想到孔斯竹比江鸣珂还要不要脸。
江鸣珂好歹还有几分羞耻心,孔斯竹却是全然?不管不顾,明知道他是辛姒的未婚夫,还要上赶着招惹。
江雪青和孔斯竹认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只以为?他醉心于药物研究,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早在?他收下辛姒送的领带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的。
江雪青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外?面的朦胧的景象,玻璃朦朦胧胧映出?了?他的倒影,冰冷而又尖锐,正如越柏所说?,他是一条毒蛇。
-
江雪青,孔斯竹,以及越柏,三个人本来是最默契的合作伙伴,但是在?短短一晚上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却出?现了?隐隐的裂痕。
越柏觉得江雪青是狐狸精,江雪青觉得孔斯竹是狐狸精,孔斯竹觉得他俩都脑子有病。
三个人在?电话会议里夹枪带棒,你来我往,正事没谈几句,人身攻击倒是受了?不少。
只不过?辛姒却始终对此一无所知,她知道辛父辛母最近正在?想尽办法和孔斯竹接触,一家人的事情,她一个外?人干脆也不跑过?去?凑热闹,大半时间都和江雪青混在?一起。
江雪青性格温柔,做饭又好吃,隔三差五还能满足一下辛姒艺术家的虚荣心,按理说?哪里都十?分让人满意。
唯独有一点不好的就是,他一直在?盯着她戒酒。
自从上次在?床上无意间答应下来之后,江雪青就把戒酒这件事当真了?,他把家里所有的酒都收了?起来,想尽办法不让辛姒接触到任何一点酒精制品。
看在?即将到手的巨额资产的面子上,辛姒最开始还是勉强忍了?下来,可一天两天她可以忍,再多了?就开始痛苦了?。
没有酒精的加持,她的灵感在?不断枯竭,焦虑,失眠,烦躁,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