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潇却已经将那张画拿了起来男生穿着干净的衬衫趴在课桌上,长长的睫毛低垂,指骨搭在课桌上,窗外是一到春天便开始漫天飞舞的紫叶李花。

“你还别说,”叶潇对着时栖的脸比了比,“这还挺像你的。”

黎炀一瞬间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狗,耳朵和脖子都变得通红,伸手将那幅画抢了过来。

“滚一边去,”时栖说,“他都没见过我。”

“不过你这画确实挺漂亮的。”

时栖这么说,黎炀才终于有一点点相信也许自己还能握起画笔,他问:“喜欢画画?”

黎炀点了点头。

“那你好好努力,挺有天分的。”

“可是我不能上色。”黎炀说。

他说的是不能不是不会,好像默认自己已经是失去了这个能力。

“谁说不能,我之前在画展上看到一个画家,他可以通过不同颜料的轻重和手感来确定色差,就像是做蛋糕一样。”

“既然喜欢就别放弃啊。”时栖拍了拍他的肩,黎炀觉得自己似乎一瞬间闻到了画纸上那缕阳光的味道,他听到时栖轻轻地,温柔的声音,“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