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香花叶,却忽略了自己头顶那两根草,场面看起来像一个满头是包的人低头去找身上的蚊子一样滑稽,只是他这样子,原本在镜头下的那种总是惹人讨厌的散漫似乎瞬间消失了。

“真没事?”关越望了他一眼,“演个戏你这么卖力做什么?”

“我这叫敬业。”

“你又不是演员你敬什么业, ”关越说,“再说就算是,你的业也不在这儿。”

时栖笑了:“那我的业在哪?”

关越英挺的眉眼一挑,向他示意手上的怀表。

19:00。

晚上七点。

那只被时栖说过难看的飞鸟突然张开双翼,羽毛像是金色的刀刃般扇动起来,分针与时针交错到一起,怀表里突然响起了海浪声,那不是一只海鸥,而是无数海鸥扇过翅膀时留下的喧哗啼鸣,是迁徙的飞鸟为了生命跃过海岸的印记。

“在海的另一侧。”关越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Larkar。”

时栖的眼睛一眨,关越却突然笑了。

他向来是个很聪明的人,有时候其实比时栖还会察言观色,没事找事的时候可以让每一个人难堪,可他若是不想让一个人尴尬的时候,便能恰到好处地引导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