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时栖的语气也不轻不重的:“不过你也没说错啊,我就是利用他们又不想承担责任,对谁都是三分热度不上心。”
“满口谎言,满腔薄情。”
他漫不经心地笑笑:“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时栖说着,却没望顾庭柯的眼睛。
他的姿态执拗如一棵松,可是那瘦削的肩胛却像是早春里一场快要融化的薄雪。
顾庭柯注视着时栖侧脸,还真想了一下,第一次对这个过分漂亮的邻居有印象,到底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7岁那年的除夕。
在那之前,时栖只是一个隔壁娇气可爱,来的时候需要他抱着哄的奶团子。
顾庭柯甚至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学会的走路和说话。
只记得那年冬天,海市罕见地下了场大雪,连门口玉兰树都被压得一片白茫茫,数九寒冬,连客厅的壁炉都仿佛冒着冷气。
7岁的顾庭柯已经开始穿西装打领带,正在一边背诵晚上要给爷爷奶奶的祝福视频,一边练习着过两天亲戚面前的表演曲目:柴可夫斯基钢琴组曲《四级》中的其中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