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睡哦。”

陆鹤良点头,静静看她趿着拖鞋推开阳台的门,钻进卧室。屋里地暖的热意在门缝开合间,像火苗一样涌到他面前,燎了一下他的眼睛。

陆鹤良闭了闭眼,下意识去摩挲自己的手腕。腕表已经摘了,现在应该放在他的床头。

于是带了躁意的心情并未能因为触碰到冰凉的表带而冷静,陆鹤良看着屋里小小的人影,终于动身,推门大步走到燕茯苓身后。

凉意侵上后背,还没来得及回头,身体已经被陆鹤良揽进他的怀抱。

“我想接吻。”陆鹤良停顿了一下。

他从未这么坦诚的和小姑娘讲过自己的欲望,因此声音出口,带着几分此前没有过的,凝滞的艰涩。

“……很想。”他低声道。

陆鹤良把她抱得很紧。

她明天要离开,他可以陪她去,但没有必要。

这种短暂的分别像是预演,他总要习惯的,或者说,她总要习惯的。

但他还是想挽留,在未来的过去,挽留现在。

前段时间,他去过几次挂职的院校,为了检查学生秋季的论文提交进度。

物科院所在的校区风景优美,陆鹤良时常看到有女学生站在银杏树的金色叶丛里拍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