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茯苓又吃了两个,低头把指尖上残留的奶油舔干净,那股新鲜的草莓味儿甜得她几乎要眯起眼。
陆鹤良本来在看学生交来的论文稿,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望了她好一会儿。
目光被她吃蛋糕的嘴唇缠住,收紧。一截粉色的舌尖伸出来,把唇沿的奶油舔进去,舔得很干净。
也许是因为今晚见了血,身体里一直有股难言的冲动。血腥而原始的杀戮场面,使得感官的灵敏成倍增大和扩散。
陆鹤良想到昨夜那场门内的边缘交欢。
男人扣好钢笔笔帽,往前倾了倾,他的手轻轻搭在女孩子的腰侧。
“茯苓,”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压到文件了,身体挪一下。”
燕茯苓嗳了一声,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油脂,就要往桌下跳。
扶住腰的大手随即按住她,她听到陆鹤良低声道:“就跪在这儿……”
燕茯苓在那一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亲她。
桌子干净宽敞,东西放得整齐,燕茯苓转过身体,避开堆放资料文档袋的地方,跪坐在贴近桌角的位置。
腿在桌下乱晃,她觉得不大安全,还要再挪一挪,叔叔就靠了过来。
他站起身,胳膊牢牢护住她没有倚靠的那一侧,撑在桌边。
燕茯苓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男人俯下来的身体挡住了光线,他的声音低低的:“乖一点。”
接着下唇就被他的嘴唇贴住了。
燕茯苓小小地呜咽了一声,本能地想退后,却被陆鹤良紧紧按在原地。她闻到很淡的烟草气息,来自他的身上,以及口腔里让人本能放松的薄荷气味。
接吻就是这样的吗?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燕茯苓在两人身体直接发生的接触里敏感地察觉到男人的犹豫,她有些茫然他犹豫的原因,但还是在陆鹤良浅尝辄止触碰过即退开的当口,揪住了他衣服的布料。
声音很小,她困惑又渴望地看着他:“还要……”
初吻,初恋,初次交颈相贴,都是留给他的。
不知道要怎么亲吻,但也朦胧晓得与爱人接吻,绝不会是这样简单地和对方触碰嘴唇。男人情绪上的犹豫,仿佛是暗示她这样的悸动之后,应该还有引燃一切的下一步,于是抓紧他,想要打断他克制的念头,让他把所有的步骤,都教给她。
燕茯苓喘息着凑上去,轻声问了句“叔叔,里面…里面是不是也要”,而后冲着陆鹤良伸出了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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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拉开屋门,入目就是玄关处燕茯苓的鞋子。
她怎么过来了?
陆延有种古怪的感觉,一楼尤其安静,他望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微微皱起了眉。
阮娘的话在脑中回旋,陆延心里升起一种难言的犹豫。他走向二楼,脚步轻缓安静,不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尽头父亲的书房有灯光从缝隙透出,陆延于是知道一切猜测的结果都在这扇门后。
燕茯苓今天早上被他牵了手腕,虽然很快跑开,但还是让他牵了一小会儿。
燕茯苓今天要出去时,是从他身后出去的,还坏心眼地揪他后颈处的头发。
燕茯苓今天和他一起吃了午饭,吃得很干净,应该很饱。
燕茯苓跪在他父亲的那张红木书桌上,一条腿在空中耷拉着,轻轻晃动。
门没有扣紧,陆延于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他的脚步一停。
陆延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愤怒,而是惊讶。
他惊讶燕茯苓的大胆在他有限的和陆鹤良如父子一般相处的时光里,似乎并没有这样肆意妄为的记忆。
啊,如果留下的那张他骑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