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心跳如擂。

陆安琦眸光一顿,随即讽笑:“江执与,你怕是忘了白天你当着基地弟兄的面,闹着要和我离婚,娶你的心语姐当媳妇!”

江执与一僵。

江心语,是外公收养的小孩,也是他的干姐姐。

上一辈子,他因不满这桩婚姻,所以时不时拿陆安琦和姐做比较,抹了她的面子和自尊。

确实是他不对。

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而陆安琦薄凉的红唇已经咬上他的肩胛骨。

江执与身子骤然一热。

前一秒还冷言冷语的女人,这会咬着江执与的肩膀,低哑发问:“你今天想我端庄些还是放浪些?”

“我……”

江执与话音未落,陆安琦身上清冽的铃兰香气息将他倾覆。

一直到夜深。

这场身体深处的交流才结束,满屋醺色。

陆安琦系上衬衣最后一粒纽扣,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准备吃下去。

江执与瞳孔一颤,看着瓶子上的字

那是他亲自去医院买的口服避孕药!

上辈子,他看不上陆安琦,自然也不愿意她给自己生儿育女。

可重来一次,他知道了她的好。

江执与将药瓶夺过来:“这药你以后不准吃了。国家鼓励生育,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陆安琦神色稍怔,接着说:“随你。”

话落,她拿起枕头,睡在了一旁的木质凉椅上。

江执与懵住,嘴里如吃了酸枣,酸涩无比。

陆安琦这态度,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这一刻,他忽然才明白,原来上辈子不止他讨厌陆安琦,她也同样对他不满。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势又霸道的丈夫。

他们之间,最合拍的,恐怕只有……床事。

心口倏然燃起一阵沉闷。

江执与侧身躺下,看着窗外的沉沉夜色。

一夜难眠。

翌日,陆安琦一大早就去部队了。

江执与想着要缓和两人的关系,系上围兜决定亲自下厨。

从没进过厨房的他,手被菜籽油烫了好几个大包。

他满心期待等陆安琦回来,可从日落到天黑,门口还是不见那道身影。

外面风声簌簌,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七点。

按理陆安琦早已下训。

出门时,正好碰到同大院,陆安琦的下属周明卫回来。

周明卫看到桌上的饭菜,下意识说:“姐夫,陆团长和钟同志吃过了,你别等她了。”

说完,就回了隔壁自己的屋子。

江执与却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钟同志,是钟默,也是陆安琦已牺牲战友的弟弟。

上辈子,他们没少因为这个男人吵架。

因为战友所托,陆安琦一直照顾着钟默,甚至还把津贴的一半给了他上学。

可偏偏钟默不是个省油的灯,不好学,只想找个富家女当赘婿。

算盘珠子都打到陆安琦的身上了。

想到这,江执与急忙朝基地走去。

基地办公室。

江执与推门进去,“嘭!”

门打开,就见钟默正殷勤的给陆安琦夹菜。

那筷子都要伸进她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