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刻无需多说什么,该说的话,他回来的这几个月都说完了。
阮久今天执意穿了梁国的衣裳,石榴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阮久拿着节杖,每一步都将节杖轻轻点在地上,仿佛要借一点节杖的力,他才能走到马车那边。
萧明渊忽然喊了他一声:“诶,阮久。”
阮久回过头,只是朝他挥了挥手,就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萧明渊别过头,眨了眨眼睛,唇角紧绷,最后也只是抬起手,朝他挥了两下。
就算作别。
仔细想想,他们十六岁之前,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道别究竟是什么。
仿佛只是打完马球,在永安街上分手,各自回去吃饭睡觉。等明日日头一起,又重新在马球场上相见。
这就是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