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疲倦:“大王也坐吧。”

于是赫连诛在小榻的另一边坐下。

太后强打着精神,再同阮久说了几句话,问问他牧场上的事情,知道他玩得好,就笑了。

而后太后看向赫连诛,低头捶了捶腿:“大王,我的身子,近来是越来越不好了。太医说,最好还是去行宫别院修养一段时间。所以,我打算搬去南边的行宫住一段时间。”

她说完这话,便下意识去看赫连诛的表情。

赫连诛的手扶在两边靠枕上,仿佛没有察觉到太后在看他,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但他不想转头。他的神『色』与平常无,波澜不惊。

“然是母亲的身体要紧。”赫连诛顿了顿,“只是这些年来,鏖兀朝政都仰仗着母亲,不知母亲修养这段时间,托付了哪几位大臣代朝政?”

“文臣有胡哲瀚,武将绥定,还大巫德曜,他们三个足够了。”

赫连诛微微凝眸,问道:“摄政王叔呢?”

太后捶腿的动作定了定,最后道:“他打仗还行,留在朝要『乱』事,我让他先送我去南边行宫,然后绕道去巡视北边部落。”

赫连诛颔首:“母亲自有母亲的道。”

“是。”太后看了眼阮久,“本来把你们从溪原喊回来,是为了你们多相处一阵子,现在看来,恐怕是不行了。”

阮久摇头:“要不我陪母亲过去?”

“不用,我把柳宣带去,你留下陪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