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的那把开了门,两人进去,依旧将门反锁。
这扇门内,便是个极大的跨院,院中又分好几个小院子,院墙高耸,从外面几乎望不见院内的房屋。范景飞带着罗依行至最里面,指着个院门,叫她上去开锁,道:“以后这个作坊,就归你使用了,有甚么需要添置的,尽管告诉文管家。”
罗依谢过他,开了锁,请范景飞先行。范景飞带着她,到院内转了一圈,将各处指给她看。这院子极大,房间众多,一个一个的作坊分列开来,几乎能找见所有的匠作工具。有纺车,有织布机,有灶,有锅,甚至还有打铁的火炉子。
罗依看得惊诧不已,只是她除了做衣裳,甚么也不会,这些工具,只怕她一件也用不上罢?
范景飞走到一架织布机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身深深看她:“阿依,你可会织布?”罗依摇头。范景飞又问:“那你可知涤棉布的织造方法?”罗依几乎觉得,他这一眼,能够直望到她的心里去,令她面色涨红,心跳如雷,脑中一片茫然。浑浑噩噩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地摇了摇头。
范景飞似未察觉她的紧张,走到一只巨大的铁锅前面,拍了拍那锅身,问道:“那奶糖和包装纸,也同涤棉一般?”
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再次深深地看过来,罗依几乎溃不成防,直想干脆把购物界面的事告诉他算了,管他是把自己当妖怪,还是当做摇钱树,总比这样成天提心吊胆的强。都怪她,为了生计,没有意识到保密的重要性,竟泄露了机密,这疏忽带来的后遗症,可要甚么时候才能完结?
面对着那双微微上挑,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罗依如置冰窟,遏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然而就在这时,范景飞突然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道:“涤棉布和奶糖,都是购自我处,乃是自海外的无名小国贩购回来的,记着了?”
罗依愣了半晌,才知道他是要帮她把事情揽过去,激动地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