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待见她托腮沉思,并未有责备的意思,便又大胆起来,接着道:“二少爷最听屈家三少爷的话了,他们是发小,屈三少爷又是屈大小姐的兄弟,二少爷同屈大小姐那般要好,而今屈大小姐不在了,他自然就对屈三少爷更加另眼――”
“秋蝉,你又多话,不怕被二少爷责罚么?”秋水端着一盘刚刚洗净的葡萄出来,严厉地打断了她的话。
“二少爷又不在,说说有甚么要紧……”秋蝉一面低声嘀咕,一面偷眼朝罗依看去,见她仍旧托着腮,并没有留意到她,这才松了口气。
秋水把葡萄搁到罗依手边,道:“罗管事,用点葡萄罢。”
罗依点头,随手拈起一颗,问道:“你们两个,可晓得钻石?”
“钻石?”秋蝉和秋水茫然摇头。
罗依想了想,换了个词儿:“金刚石,可曾听说?”
这回,秋蝉和秋水都点了头。秋水道:“那东西仿佛是用来镶在甚么上的。”秋蝉看了她一眼,挺了挺胸,得意洋洋地道:“平日里你总嫌我爱打听,我要是不打听,怎么会比你懂得多一些呢――那金刚石,是用来嵌在钻头上的,据说那东西比铁还要硬,所以匠作们常拿它来钻东西。”
罗依一喜,忙问:“那东西是否透明如水晶,于阳光下光芒四射?”
秋蝉摇头:“金刚石我也曾远远儿地瞧过一两眼,但好像并不怎么透明,也没见它发光。”
既不透明,也不发光?那是金刚石么?难道和她所想的东西,是两码事?罗依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