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饶你”
掌柜的无奈摊手,道:“公子,您的宏图大志,也不过是举人而已,可包下这店的范家二公子,却是个进士,您真是叫在下为难了。”
甚么?范景飞不是个生意人么,甚么时候成了进士了?沈思孝震惊莫名,半信半疑。
掌柜的趁他愣神,提议道:“范公子虽说包下了整间客栈,但马厩却还空着,若是客官不嫌弃,倒是可以――”
“呸”沈思孝虽然不忿范景飞同罗依在一起,却也不肯受别人来侮辱,愤然道,“仗势欺人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地上来求我”说着,奋力挣开几个伙计的手,捡起掉落在地的行李,头也不回地朝来路去了。
“咦,倒也有几分血性。”掌柜的见他是返回百里地外的城里去了,倒也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沈思孝此次的出现,仿佛是个小小的插曲,所有的人颇有默契,只字不提,都当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只有罗裳在无人时,忍不住当着罗依的面狠狠咒骂。罗依知道她是痛恨沈思孝曾经害得赵世忠经过监狱,也不去说她,由着她骂,虽说那样的人,对他最好的报复,就是视他为空气。
但罗裳骂着骂着,还是颇觉孤单,凑到了罗依旁边来,小声地问:“姐姐,上次若不是范二公子帮忙,你会真的回沈家去,好换的世忠哥出狱么?”
她的眼神,似乎不敢与罗依对视,语气里也含有颇多愧疚。罗依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自然会回去,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因为我的事而受苦。”
罗裳紧紧地抱住她,低喃:“幸亏有范二公子。”
是啊,幸亏有范景飞。罗依看着车窗外,并排行驶的一辆马车,透过那轻薄的车帘,似乎能看到范景飞斜撑着身子,悠悠地转动手中酒杯,一副闲懒无事的样子。能结识范景飞,固然是她之幸事,但过往种种,由于她的疏忽和对世事的不了解而犯下的错误,尽管已经挽回,但她仍然没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