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德盯着那棋盘上的棋子许久,最终伸出手指,把那神气活现地立着的白皇后的棋子弹飞。
白皇后咕噜噜地倒在了棋盘上,煞是可怜。维德失去兴趣,去做下一桩事。
管家又和善提议城中的乐团在进行演出,维德翻了翻单子,在看见和声中有竖琴后,便把它扔到了一遍。
管家提议维德可以去捕猎。他于是又去骑马,到马厩时却看见一匹白马。路希安少年时总是骑白马,每次看见他在身边时,就笑眯眯地把手递给他,让他扶他上去。如果不扶他,这便是一桩他要向其他人告状的错事……
维德又不骑马了。
最终,他又想画画。
红色的颜料,碍眼。
绿色的颜料,碍眼。
白色,黑色……
维德最终放下了画笔。他发现路希安穿过所有颜色的衣服。
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不想起路希安……和他的那句话。
“把他随时随地地……带在身边。”
他想这个世界真是太糟糕了,为什么总让他想起他。
“陛下。”管家又从门外进来,适时地汇报道,“负责内务的梅根女官长说,原本负责您贴身事务的那名仆人家里出了些变故。这两个月内,他都没办法回到岗位上。梅根女官长物色了几名备选的仆人,她说……”
维德动了动手指,他道:“随便她挑选。”
“这很难随便挑选,维德陛下。”管家笑眯眯道,“或许您不知道,负责贴身事务的仆人工作其实是很繁重的,他涉及……许多事务,是一个相当考验耐心的工作。”
维德顿了顿,道:“……先让她选着。”
……
那日过后维德依旧来了路希安的房间好几次。路希安似乎就如他所说那样,只提了一次这个请求,从那以后,他都表现得比较乖巧。
就像是真的被维德教训乖了。
不过,这也仅是最开始时。他会主动拉着维德上床,主动勾引他,让他对自己施为。其态度之好让维德甚至有种不是被操的是路希安,而是……
送上门来的,是他自己。
而一切结束后,路希安总会躺在床上,蒙蒙地睁着眼。他会向维德提一些要求,或者是不喜欢床单的颜色,或者是想换一个款式的、被戴到他身上的那些坠子,又或是换个地毯。
维德没有答应他。
直到一周后,再次结束后。路希安依旧是硬撑着没有睡着,可这次他也没提出要求。
最终先开口的却变成了维德。他用手抚着路希安的长发,道:“你今天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路希安沉默。
许久之后,路希安细细地道:“你今天开心么,维德。”
维德没说话。
“……我不开心。”路希安在入睡前,以梦呓般的语气道。
……
第二天一早,路希安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脚踝上空空荡荡的。
用于禁锢他行走的脚镣被解开了。路希安从床上坐起来,没有看见维德,而只是看见了管家斯宾塞。
管家斯宾塞依旧是温和敦厚的模样。他对路希安点头示意道:“皇后殿下,陛下说,你从今天开始可以离开这间屋子。”
路希安像是很迟钝似的眨了眨眼,系统则在他的脑内尖叫:“你成功了!!路希安安!!!”
“不过……”管家依旧微笑道,“陛下身边的一位负责贴身事务的侍从这些日子回了老家。他决定让你接管他的职责。”
管家说着,拍了拍手。几名女仆于是垂着眼,将几盘衣服端了进来。
兜兜转转,路希安再次成为了维德身边的男仆……路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