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预想得到的分离, 两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是战时, 两人的职务差距太大, 分离是必然的。
但分离是为了有一天能站在一起共进退, 许宴一直把这当成现阶段的人生目标, 连艺术都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
可蛋崽才出生一个多月就要和爸爸分开, 失落了好几天,也不调皮捣蛋了, 每天窝在小窝里, 银光慢悠悠地闪动, 不用特意去感应都能看出它的失落。
为此安然和许宴安慰了好几天, 可效果不明显, 越临近分别的日子,蛋崽就越沉默, 看得两人心都揪起来了。
不会得儿童自闭症什么的吧?许宴抱着蛋崽忧心冲冲地看向橘子。
别乌鸦嘴啦。
橘子配了一种什么药水,用刷子刷在蛋崽的蛋壳上。
看着那金黄金黄的色泽,许宴怎么看怎么不对味,这色泽, 这香味,越来越像茶叶蛋了。
蛋崽也不喜欢这个气味, 一下就跳到了许宴衣服上, 来回蹭了蹭,把药水都蹭掉了。
心理疏导也不行,药物辅助也不行, 这可把许宴给难倒了。
还是晚上给蛋崽读睡前故事的时候得到了一点点启发。
小蛋崽,你是不是怕分开时间久了,爸爸把你忘了?
蛋崽蛋壳上银光一闪,跳过来蹭他的手。
许宴心软得不行,摸摸蛋壳,笑笑,既然你这么担心,那我就想个不会让爸爸忘记你的办法。
深夜开完会回来,安然急匆匆地走进卧室想先看看蛋崽,准备了一肚子开导的话,却在说出口前被蛋崽扑了个正着。
感受到它雀跃的情绪,安然眼神一闪,变成香香将蛋崽抱在怀里舔舔。
蛋崽更高兴了,蹦蹦跳跳地和爸爸玩游戏。
一猫一蛋在柔软的床上扑腾,许宴全程姨母笑,拿过一旁的画板,将这珍贵的时刻画下来。
等蛋崽玩累,安然小心地把它放到小窝里,眼底满满都是不舍。
许宴还在画板上写写画画,安然靠在他的肩头顺势看过去。
许宴侧头在他头顶亲了亲,顺口问:我画得怎么样?
安然的手指在画质上的蛋崽上抚过,神色温柔,这是你画得最好的一幅画吧。
许宴认真地摇头,不,本大艺术家出品的都是精品。
接收到安然无言以对的视线,他又补了一句,不过画老婆孩子最顺手。
离开前,蛋崽一直等到安然亲手把画收好后才钻到许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