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呼吸有些急促,呼出的气息喷在许宴颈间发烫。
安然摇头,略烦躁地揉了揉额角,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理智告诉他这种情绪来得不正常。
刚开始许宴问他,他还能摇头说没事,可后来情绪越来越烦躁,莫名的怒火中烧,连许宴碰他一下都想将人踢下床。
许宴见他越来越不对,坐起身,准备通知橘子过来,可刚打开终端就被安然拉住了手。
我不要检查。
安然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撒娇口吻。
每次生病都任性得像个孩子,许宴拿他没办法,将人拉到胸前揉揉脑袋,最多半小时,半小时后你要是还没好,我就要叫橘子了哦。
阿宴
安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太对,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不舒服。
嗯?我在呢。
安然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哼哼唧唧地说:肚子难受。
许宴心都要化了,这平时不撒娇的人撒起娇来,效果不要太强劲。
许宴把手探到他的腹部,轻轻地揉,这里吗?
下面一点。
这里?
不对,上面一点。
这里?
不对,下面一点。
许宴:到底是上面还是下面?媳妇的话真的好难懂。
许宴手心的温度很好的缓解了下坠感带来的不适,安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经常肚子疼,不会肚子里长蛔虫了吧?许宴不合时宜地想到这里,却自己把自己给逗笑了。
杀伐果断地少将大人因为肚子长蛔虫而撒娇求揉肚皮什么的,传出去绝对要上新闻头条,安然高冷的形象也要一朝毁尽了。
第二天,许宴从睡梦中醒来,最近几个月早起习惯了,每天到点自己就会醒过来。
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昨晚安然一直不舒服,他揉到半夜,一停下来,安然就会哼哼唧唧地开始翻身体,他只能接着揉,直到早上两点多才睡。
如果一晚上过去安然还是没好转的话,哪怕安然不喜欢,也必须要托着他去看医生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