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流水,情欲消褪之后的肌肤却已感觉到冷意,忍不住缩了一下身体。

情潮过后,是炉鼎最脆弱的时候,无论身体亦或心灵。

可占有了我一切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回来。

就如他第一次开鼎时那般。

……也是,一个即将离开的炉鼎,除了物尽其用,又怎值得他,再多半分怜惜。

我在冰冷的地面上不知躺了多久,才勉强恢复几分力气。

艰难地支起身体,把身上的衣物拢了拢,便跌跌撞撞地走出洞府。

外面,夜凉风冷。

下山的石阶在我眼前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一脚踏空扭,重重摔在石阶上,磕破了膝头。

我爬起来,继续踉跄着往前走。

这次,山路旁那块巨石边,再没有了等我的人。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来不及清理,便倒在床上,昏沉沉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梦。

梦里,是漫天的风雪。

视野之中,唯有一片不见尽头的茫茫白色。寒风冷冽,天地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