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红肿紧闭的桃花眼闻言缓缓睁开,楚岳峙强撑起精神看司渊渟,轻轻扯起嘴角,用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怎么会怕司九呢?没事了,楚七这不是还好好的,歇一下就好,楚七说过可以承受就是可以承受。”

作者有话说:

司九: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最早是疯批属性。

楚七:皇兄不做人,早晚有一天我要提剑杀进皇宫。

文中引用:

“都御史,职专纠劾百司,职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进用者,劾。遇朝觐、考察,同吏部司贤否陟黜。大狱重囚会鞫于外朝,偕刑部、大理谳平之。其奉敕内地,拊循外地,各专其敕行事。”《明史·职官志》

第71章 千古流芳

楚岳峙在半夜里发起了高烧。

因已夜深,且楚岳峙的身体状况林亦最是了解,所以最后司渊渟是令人去把林亦请来了督公府。林亦过来的时候,看到楚岳峙手腕上还被铐着铁链,终于忍无可忍地训斥道:“适可而止四个字知道怎么写吗?!司公子若是不想让将军活过天命之年,就尽管继续次次往死里折腾,可若司公子还有一丝心疼将军,就请克制一下自己!”

铁链是楚岳峙让司渊渟不必解开的,说若是他被铁链铐住能让司渊渟安心点,那铐住也无妨。只是林亦身为医者,着实接受不来这种做派。

林亦来之前,司渊渟替楚岳峙仔细清理了一番身体,身上的齿印尚好处理,主要是后方这次伤得比之前两人第一次欢好时还厉害,他记得自己是怎样用那玉石粗暴对待楚岳峙,也记得楚岳峙是怎样痛得发颤流泪,更记得自己咬住楚岳峙肩头的时候,楚岳峙很小声又很委屈地跟他说:“司九……轻点,轻点好不好……好痛……”

可他没听,甚至不让楚岳峙用前方释放强制楚岳峙只能靠后方,如此反复好几次,那时候他能忍住不对楚岳峙用鞭子和其他器具,已经是最后一丝仅存的理智。

司渊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对他无限包容的楚岳峙。

楚岳峙身上淤青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些齿印太深,后方也撕裂得厉害,林亦最后还是替楚岳峙包扎了一下身上一些较深的齿印,至于后方的上药还是交给司渊渟了。

在司渊渟将铁链解开后,林亦看着昏睡过去的楚岳峙叹了口气,而后语重心长地对司渊渟说道:“司公子,林亦出言冒犯自知有错,但将军真的经不起司公子这般过分的折磨。将军在宫里锦衣玉食的长大,十七岁才入军营,武功虽高可这身体并不如我们这些自小摔打惯的普通百姓耐耗,征战那些年将军不爱惜自己,锁骨断过,手和腿也断过,腰侧的那处重叠伤还是将军中了毒箭,险些救不回来,可将军没有一次愿意听话好好养伤,从来都是带伤上阵,伤患处次次都拖上许久才能好,也有很多次把伤口都拖到发炎流脓才把林亦找去处理。林亦也知道,司公子半生坎坷难免积郁难解,可我们将军在刀尖上舔血,多少次命悬一线,他甚至试过为了保住自己的兵,单枪匹马守峡口直到援军到来。司公子细想想,有几个刚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会如将军般畏寒,将军的身体是早就耗损过度,司公子再如此反复弄伤将军,即便司公子把帝位夺来送给将军,将军又能在帝位上坐几年?”

司渊渟将楚岳峙的手握入掌心,楚岳峙身体不好他明明一直都知道,这几年周楫去订药材,那药方他还让吕太医看过,暗中替楚岳峙调过几次药方,本来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养得好些了,结果今夜又让他自己亲手伤了,情投意合的欢好本该是件美好的事,可他却让楚岳峙在他这里吃尽苦头。

“司公子,林亦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