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是皇子而去做什么养护,对于他来说,粗糙的指腹掌心上每一道细小的疤与厚茧都是他的勋章。
司渊渟似乎也没想到楚岳峙会将手搭到他手背上,尽管面上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手却是微微僵了一下。
楚岳峙也意识到自己做出了怎样反常的举动,他眼角一跳想要将手收回却晚了一步,司渊渟比他更快反应过来,手一翻便将楚岳峙的手握进了掌心。
在楚岳峙隐晦难辨的脸色中,司渊渟用平日里众人熟悉的太监腔调说道:“安亲王,请下轿。”
莫说是在京城中,便是在皇宫之内,如今能得司渊渟躬身扶下轿的,只有坐帝辇的楚岳磊。
楚岳峙从轿里出来时,周遭没有一个人敢把目光放到他们身上,就连卫云霄也都相当有侍卫模样的低着头。
“司公公,本王尚未到需要人搀扶的年纪,就不劳烦司公公了。”楚岳峙极力克制自己用力抽回手的欲望,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压抑。
“本督将安亲王请来东厂,又是在安亲王于府中享乐时,自然要礼数更周全些,否则若是惹得安亲王不悦,本督这案子查起来怕也是困难重重。”司渊渟却是一派坦然,甚至唇边还带着一抹似调侃又似讽刺的浅淡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