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议案进行商讨,听到宫人来报后大惊赶回后宫,只可惜仍是晚了一步,等他赶到坤宁宫时,皇后已产下死胎并引发大出血,林亦等几位太医在他的悲恸大怒中使尽了浑身医术,好不容易才将皇后救回。
据闻皇后产下的死胎乃是个已经成形的男胎,皇帝当时抱着在襁褓中的血婴痛心不已,直道自己对不起皇后与这无缘的皇子。
之后又过去两个月,皇后自流产后便一直卧病不起缠绵病榻,又因一直未能从丧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终日以泪洗面伤心伤神,虽有太医院众太医竭力医治,最终仍未能留住皇后的一缕芳魂,在一日早朝时撒手人寰。
先是遭遇丧子之痛,随后又是皇后崩逝的打击,皇帝楚岳峙大恸,亲自拟定谥号为“孝纯昭宪至仁文德承天顺圣高皇后”。
所谓“孝纯”,中正和粹方可曰纯,那是最高的美谥。
此外,皇后丧仪,辍朝百日,在京文武百官于闻丧之次日清晨,素服诣右顺门外,具丧服入临,临毕,素服行奉慰札,三日而止;文武官员皆服斩衰,自成服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仍素服。至百日始服浅淡颜色衣服。东宫、亲王熟布练冠九,去首,负版辟领衰,如朝见上及受百官启见,青服、乌纱帽黑角带。王妃等熟布盖头,去腰。宗室、驸马,服齐衰三年,练冠,去首。
再有,对百姓也有规定,军民男女皆素服三日;自闻讣日为始,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在外三日。停音乐祭祀百日,停嫁娶官一百日、军民一月。
皇后司竹溪崩逝,举国悲痛,也是皇帝楚岳峙自登基以来,首次如此长时间不登早朝。
宫外一片愁云惨雾,而宫内,司竹溪已洗尽一身铅华,淡妆素衣,即将趁夜在楚岳峙的安排下与余隐一同出宫离去。
“我当年曾许诺,若有一天你想要离开,我定不会以责任为由强要你继续担着我妻子的名号;而若是你寻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我也定会成全你们,绝不再耽误你半分。”站在殿门口,楚岳峙瞥一眼一如既往在外安静等候的余隐,对司竹溪淡笑:“如今,楚表哥也算是完成当年的承诺了。”
“抱歉,往后,不能再继续做楚表哥的后盾了。”司竹溪说道,其实,两年前楚岳峙就有意放她离开,是她还放不下女子学堂等诸多事宜,这才又拖了两年。
“无妨。”楚岳峙早想让她离开去过自己的日子,等到今日他都觉得已经拖得太久,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如今这朝堂良臣众多,你虽离开,但边疆还有皇甫良钰守着,这几年女子学堂也赢得许多人的认同,女子地位虽一时半会未能有太过显著提高,但总归是往好的方向发展;更何况我身边还有司九,只要有他在,我就不会倒下。”
司渊渟与楚岳峙直接的羁绊有多深,司竹溪如何能不懂,她掩嘴轻笑,道:“楚表哥保重。”
楚岳峙下巴轻点,又道:“司九不来送你,你别放心上,他只是不太喜欢离别,所以才不想亲自送你离开。”
“拾喜知道,表哥其实心很软,也不擅长应对离别。”司竹溪说道,她都懂,所以一点都不怪司渊渟不来送她,对司渊渟来说,人生经历过的所有离别都太过惨烈,他已经无法再平静地送自己在乎的人离开,哪怕这不是死别只是送她去开始新的生活。
“嗯,那你去吧。让圆圆再送送你。”楚岳峙最后展臂再抱了抱司竹溪,便让站在自己身后的楚慎独陪自己母后走完最后这段出宫的路。
已经过了十五岁生辰的楚慎独尚未及楚岳峙那般高,却也身形颀长比例极佳,不难看出日后多半不会比楚岳峙差到哪里去。
上前半步,楚慎独面上带着少许尴尬,道:“父皇,儿臣已经十五,不要再叫儿臣圆圆了。”
楚岳峙眉毛一挑,道:“你不管长到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