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摇了摇头,“也是,哪能以喜好亲近为准则,罢了,不说这个了。”
在他眼里,蒂安娜虽离宫两年,性情却一如当初纯净柔和,说白了便是脑袋空空,没一点长进。除了容貌,和她知天文晓地理的母亲没半分相似。
哪知蒂安娜早已不同以往,揣着明白当糊涂。
黛博拉将她养成了个不知世事的废物,迦勒也只当她是个听话的公主,老来怯病怕死,忽然想起这个小女儿,见一见,听她关心几句也顺心。
他拉着她的手,“昨日父亲没能参加你的婚礼,很是遗憾,若是不忙,在这儿陪父亲说说话吧……”
蒂安娜自然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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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天暗得早,蒂安娜从宫里出来,回到庄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星月黯淡,夜风萧瑟,似要降下一场春雨。
侍女穿梭在庄园各处,忙着掌烛照明,蒂安娜抬手叫住一名侍女,“艾德里安大人回来了吗?”
侍女低头,“还没有,夫人。”
蒂安娜又问,“那骑士殿那边可来人传话说大人会晚归?”
侍女听得蒂安娜这话,不免对这新婚妻子生出几分同情,还是摇头,“回夫人,也没有。”
蒂安娜点头,“好,你先去忙吧。”
待侍女离开,她转头看了眼窗外夜色,终于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一早半声不响地出门,夜深了不回也没个信,这新婚第一日忙得不愿归家的怕不是西蒙,而是气她隐瞒身份的艾德里安。
若换了别的妻子,这会儿该遣家仆去骑士殿请人,性格再泼辣些,就该亲自去拎人回来了。
可此事错在蒂安娜,她倒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她缓缓叹了口气,还清楚记得自己曾口口声声应过艾德里安绝不会再瞒他。
蒂安娜此时还不知道艾德里安已经知晓了她与西蒙的谈话,她只当他在气她隐瞒身份。
若艾德里安在婚礼上才知道她便是逼他成婚的公主,那算起来里德尔都比他先一步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