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楚绎:“……”

行,这局齐厦赢了,算他厉害。

而奖杯似乎都逮不住齐厦的注意力,齐厦在意更本质的东西,他转头望着童延,很认真地问:“你这儿能观影吗?”

童延果断回答:“能啊。”

齐厦的语气相当诚挚:“反正没事,我们现在去看看《从雪阳》?我在影院看过两遍,有些地方想跟你本人探讨探讨。”

童延:“……?”从哪看出他没事,他还有一屋子的客呐。

楚绎立刻明白齐厦这是以己推人,他敢打赌,视帝家请客,的确是没人指望齐厦自己花半点心思的。

望着童延嘴角勉强扯开的弧度,楚绎想笑,但又不能失礼,只得微微睁大眼睛拼命忍。

没想到,齐厦瞥他一眼,说:“对童延的表演,你看起来比我更有兴趣。”

楚绎&童延:“……!?”

当着演员本人的面,谁能说不是??

行吧,看在齐厦这么捧场的份上,这要求童延应了,毕竟齐厦是客。五分钟后,三人一块儿坐在了观影室。

前半场,齐厦问了些专业和现场表现之类的问题,能答的童延都答了,另外跟演员个人情绪相关的,太多只能意会,真让童延说,他还真有些讷于言表,于是只能这样回答:“可能我那一阵,自身状态跟角色比较相似。”

影片的后半段,那种挣扎的悲剧感极富感染力。齐厦再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屏幕。

被视帝这样看重,童延心里还是痛快的,不过,另一边还有客人,下午的茶点和晚餐的菜品他还得自己看一眼才放心,于是,跟齐厦打了个招呼,起身准备离开。

他还顺便捎上了楚绎,齐厦完全沉浸在剧情中,点头时都没转开眼。

出门后,童延接了个电话,听小田在那边交待完全部,他瞟了眼观影室的门,“什么?你确定是齐厦?”

电话挂断,他蹭蹭下楼追上楚绎,两人并行一段,才对楚绎道出疑惑:“齐老师一直这么……”剩下的话就真是不好说了……

背后说人已经不太好了,直接说齐厦好像不太通人情世故则更不合适。

楚绎会意,也是好半天才想出一个形容词,开口时依然笑容明亮,“……这么不拘小节?”

要不怎么说跟楚绎说话舒服呢?

童延也笑眯眯,“对,真正的艺术家脾气,很有意思。”齐厦那就是一戏痴啊。

楚绎点头,“一直都是。”

童延顿时两眼一抹黑,刚才小田通知他:他一个月后将要作为嘉宾出席的真人秀节目,本子已经定下了,齐厦跟他一组。

他原先只是觉得齐厦好像有点呆呆的,现在看来居然是一直这么呆,到时候他自己搞气氛兼比赛,不得把人尴尬死。

童延有些不可置信,齐厦这脾性是怎么在圈里混出头的?

楚绎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说:“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专业上,那些顾不上的小节自然有人替他顾着,他小时候有父母和经纪人,成年后有团队,现在又有贺先生……这种情况其实也挺常见,对吧?”

言外之意:有一种人,你别看他傻白,傻白自有傻白的命,小时候能靠得住父母,工作了能靠得住同事,再往后去能靠得住伴侣孩子,一辈子都不用愁。

真是好大一碗毒鸡汤。

童延有了上节目时替齐厦兜着的觉悟,“哦,这样。”

两人在客厅分开,楚绎回头看一眼童延,心想童延这际遇也是一碗毒鸡汤吧。

这孩子看着就不好惹,上午在花园里那似嗔似怨地一句话,聂铮听了还那么享受,还是发自内心的享受。

典型的……小作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