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而死。
宫外闹得翻天覆地,聂琰左右不管的。他悠游自在于一个又一个绝色佳人的温柔怀抱,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够美,聂琰一定会弄到手,肆意爱怜,其中更有君夺臣妻、宠爱太监、逼奸大臣等等荒唐之举。聂震巴不得这名义上的侄儿不问朝政,由得他胡天胡地,自己也落得仁厚之名。
曹瑞眼看朝纲弛废,心中焦虑之极,也曾多番叩头苦谏,奈何这小皇帝除了好色再无他好,怎么说也没有用。只有每年拜祭帝陵的时候,聂琰才会略有一点正经。
先帝何等英睿圣明,先皇后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可惜生出的儿子委实不争气,这花花江山,只怕早晚落入外人聂震之手。曹瑞每思及此,不免心急如焚。
曹瑞瞧瞧看着琰帝秀美绝伦的侧脸轮廓,心里暗自叹息。如此好皮相,任谁见了都觉得飘举出尘,绝非人间可见,可惜琰帝偏生是个比绣花枕头还不如的好色昏君。或者,这也正是摄政王聂震所喜,对小皇帝的轻薄无德,多少有些怂恿的意思。
早年聂琰与聂震感情不错,聂震曾经奉命担任太子少傅,为太子传道授业之师。名义是叔侄,其实聂震只和聂琰差了不到十岁,十分说得来。聂震手把手教年幼的聂琰写字,甚是亲善。至今叔侄二人都是一手清丽的瘦金体,瞧上去如出一辙。
后来先帝身子一日日衰毁下去,聂琰当此忧患之时,非但没有什么孝悌之意,反而成日家饮酒作乐,十一二岁的孩子,就忙着调弄宫女太监。先帝病得狠了,也只能略教训几句,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成不成都只能如此了。先帝驾崩之后,聂琰去了约束,性情越发荒唐不羁。聂震看在眼中,从来不劝。小皇帝就算一连多日醉酒不朝,他也就一笑置之。倒是谢太后每每忧伤落泪。只是琰帝并非谢太后亲生,也不能如何教训。曹瑞听宫人说,有时候夜深人静,可听到太后哭泣之声,想是思及先帝早亡,而皇子不肖,帝业凶险,不免中夜痛苦。
但这还不是琰帝最荒唐的事迹。
曹瑞其实心里很明白,谢太后一个弱质女流,如何在聂震势焰滔天之时保得江山。
先皇过世时候,谢太后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容颜最盛之际,堪称芳华绝代。红颜弱质,面对虎狼之臣,能凭借的东西……实在太微薄也太明白了。而聂震能兵不血刃进城,挟天子令诸侯妻太后,其人生快意之处,不亚于称王称帝。这一笔交易,谢太后可谓做得血泪交流。可叹琰帝却一点不明白太后的苦心。
那一夜,太后寝宫的灯火通夜不息,琰帝寝宫却也荧荧有光。次日聂震传召皇帝,琰帝竟然偃驾不起。最后还是聂震自去见琰帝,这荒唐好色的小皇帝竟然枕在乔引桐雪白的肚皮上和聂震来了个见面礼原来琰帝风流一夜,居然力不能起了。
事后聂震倒是没责备什么,只是要太医好生调养小皇帝。谢太后听了此事,不禁气得发抖,只是面对如狼似虎的聂震,只得强颜欢笑。曹瑞是知道这事的,不免暗自切齿,只恨先帝弃世太早,留下这昏庸无德的糊涂小皇帝,也不知如何了局。
聂琰回到宫中,已经有些倦了,加上冻了半日,连手脚都是僵的,边走边打呵欠,十分的不精神。乔引桐听说皇帝朝拜帝陵归来,忙迎了上来,亲手给皇帝解去黑底金龙分水大麾,又细意拂去他双眉、睫毛、鼻尖上细碎的雪花,嘘寒问暖,十分妥帖。只觉他眉目如画,动静之间果然是神仙中人,可惜一开口绝无好事。
聂琰赖了一阵,这才有些缓过来,腻在酸枝交椅上,由得乔引桐殷勤伺候,等暖和一些,倒是懒洋洋哼了一声,顺手捏住乔引桐的手,只觉温软柔腻,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他便捉起来轻轻一吻,笑道:“有这样一双素手贴身侍奉着,便是神仙日子也不换。”
乔引桐微微面红,双颊本是玉雪般的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