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丝毫没有惧怕，反而更加疯狂了几分。

他不在乎天道不致命的攻击，只避开要害，然后全力攻击天道，速度快的肉眼根本不可见，只能在空中时不时看见红雾闪过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与纯粹至极的白色碰撞。

因为最好的防守便是攻击。

他将他的一切都赌在了这三分钟。

三分钟后，要么他成功，要么他魂飞魄散。

他若是成功，自然皆大欢喜。

他若是……不成功，他魂飞魄散献祭后补全世界本源缺失的部分后，墨泠月将与他心脏里的世界本源分离。

他也将不再因为修为而死，也不会再进入无尽的轮回。

只是他的世界将不再有他。

不过不管是哪个结果，他都不亏。

随着时间的推移，才过去了不到一分钟，顾叶枫便伤痕累累，身上流出的血迹将他的黑袍浸湿了几分。

实际上那并非是纯粹的血迹，那已经是被流夕吞噬过的血迹，并无任何血腥味，除了颜色还是红色外，与血迹没有任何相似。

顾叶枫琉璃般的眸子也逐渐染上了暗红，眼中倒映着眼前的一切，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在眼中。

那是在被流夕侵蚀。

在世界本源被人动时，天道便能借用规则之力抹杀动世界本源的人和阻拦的人了。

规则之力凌驾于世间所有力量之上，无人能抗。

就算是与流夕暂时融为一体的月枫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