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粗鄙的话,顺势就一巴掌拍在了脸上:“这、这个……你就别提了啊……”
我都想刨个坑埋掉的胡话,你怎么还惦记着啊?
贺致远说:“其实,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戴套不是百分之百保险的,因为足够健康的精子,可以在安全套里存活好几个小时。”
颂然蓦地睁大了眼睛。
他花了很久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震惊得表情都崩塌了:“贺、贺先生,你是说……布布是、是他妈妈用、用你射在套子里的……”
“对。”
贺致远点头。
颂然持续震惊中:“可为什么呢?生不生孩子,夫妻之间不是应该相互尊重的吗?你不想生,她就算再想生,也不该用这种方法怀孕……不不不,不对,既然是她想要孩子,才瞒着你怀上了布布,那你们离婚以后,应该是由她带走布布啊,怎么会交给你养呢?”
贺致远听他一顿瞎猜,发散得无边无际,及时打断了他:“颂然,我没结过婚。”
“没结过婚……吗?”颂然切换思路,“那是她想借子逼婚?”
“也不是。”
“那、那为什么?”
颂然真的猜不出来了。
贺致远望着酒杯中深浅不定的光影,神情有说不出的苦涩。
他低声道:“布布的妈妈非常想要孩子,非常想要,但她想要的也只有孩子,不包括我。事实上,她从来都没爱过我颂然,她和你一样,是个天生的同性恋。”
颂然如遭雷噼,瞠目结舌地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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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段可以轻松诉说的往事。
尤其对贺致远这样严谨自律的男人来说,“被骗精”几个字说出来,再是轻描淡写,多少也带有浓烈的屈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