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放下来,周涛这才看到李西凡的下身已经一片狼藉, 肮脏的精液和不断渗出的鲜血模糊了伤口。 强根从墙角里拖出高压水龙头,“呼!” 雪白的强劲水柱激射而出,撞上了李西凡渐呈苍白的身子。
突如其来的冰冷刺激把西凡从昏迷的边缘拉了回来, 他轻轻摇动着头部试图躲过水柱的肆虐,清冷的水很快冲刷掉了下身令人作呕的黏腻,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感激周涛。
等周涛再回来的时候, 西凡已经被拖到墙边了, 白色的睡衣暂时掩去了伤痕,如果不是渐渐渗出的血水, 周涛几乎以为他不过是靠墙睡着了。
当被过度折磨的身体稍得休息的时候,浑身剧烈的刺痛才开始清晰地叫嚣着钻进心里, 西凡无力的把头靠在墙上, 咬牙忍耐。
“哗啦”, 有什么木质的东西扔在了自己旁边,西凡连眼睛也不抬,看清楚了也不过是徒增恐惧。
“李西凡, 你现在脑袋应该比较清楚了吧? 这个东西是别人模仿着老物件儿做的,第一次用, 要是灵的话你就喊停,我随时恭候。” 周涛好整以遐,自己出马,不信一天之内不能让这小子松口, 应该还来得及。
打手们在往自己的手指间套什么东西, 西凡慢慢睁开眼睛, 见有七八根筷子模样的小木棍,用牛皮绳子串在一起。
西凡苦笑一下,是拶子。
因为神经密布,人的手指才格外灵巧,也格外不能忍痛, 古人发明了这么残忍的刑具,可惜被周涛用到了自己身上。两边打手按住西凡, 把绳子轻轻收一下,小木棍立刻紧紧抱住了修长的手指。
盛家臣,你欠我良多。
看着崭新的刑具西凡苦笑一声,周涛恼怒地直起身子冲打手点点头。
不一会儿,李西凡的身子就开始轻轻颤抖,他尽可能仰头,寻找依靠般用后脑紧紧贴住墙壁, 紧闭的双唇里断断续续发出了难以遏制的呻吟声。拶子越收越紧,暗红色的鲜血沿着指缝汩汩而下,彻骨的疼痛让西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想叫出声来, 黑暗却渐渐袭上了心头。
“停?”
疼痛在继续,意识则在慢慢折回。周涛靠近西凡耳边:
“告诉我吧,李西凡。”
李西凡缓了口气,睁开有些失神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周涛呸了一口:
“再夹,别让他昏过去!”
刑具的绳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每一个濒临昏迷的边缘把西凡用剧痛唤醒。 修长的手指被木棱折磨地血肉模糊,白骨隐现其中, 钻心的疼痛中西凡辗转反侧,几度挣扎惨叫,当“啪嗒”骨断的声音响起时, 西凡再也承受不住,试着张了张嘴,便缓缓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把他冲醒!”
看着无知无觉倒在墙角的犯人, 周涛已经不象开始时那么有信心了, 现在已经是星期五的下午, 如果到明早还不能让李西凡吐口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阿维,你们把他按住扒开他的眼睛, 强根,你去找石灰粉。”
“老大……,” 强根张大了嘴巴动弹不得。
“妈的,都傻了吗?” 周涛疯了一样叫道,强根一个哆嗦跑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越来越让人感到昏暗恐怖,污浊的空气里混合着令人难受的血腥味道, 所有的打手都已经疲惫不堪, 周涛坐在台球案子上用手猛搓着自己的脸。 重新被吊在链子上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有偶而的痉挛还在显示着仅存的生命。
“如果他再不招得话, 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周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犯人,扭头问Josh,“阿升有消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