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请安,晨昏定省。

天刚擦黑,华妃扶着颂芝摇曳生姿的来了。

灼华和弘晟难得被抱到外殿。

华妃当着众嫔妃的面,大气的褪下两只镯子,一人手里塞了一个,不过,灼华的那只镯子明显更华丽,更漂亮。

弘晟也不挑,他玩了一会,就给了灼华。反正他手里的,最后都会被妹妹拿走,现在早给一会罢了。

再者,他对这些东西当真不感兴趣。

众嫔妃看着,为首的齐妃也不肯输,褪了两件给了两个娃娃。

没一会,又收了两小匣子。

灼华最喜欢欣常在送的玉兔小挂件,水头不算好,但胜在雕刻的小巧精致。

她拿在手里好一阵晃,笑声传的老远。

宜修嘴角一抽,端着的笑险些破功,而华妃还对她挑了挑眉,仿佛在炫耀。

这是宫中难得和谐的画面,既没有勾心斗角,又没有恶语相向。

左等右等不见莞贵人的身影,饶是一向端庄的宜修都坐不住了。

本以为能听见心声的甄嬛是个聪明的,不想聪明有,但不多,还是个有骨气的。

“这莞贵人怎么回事,早上迟到就罢了,晚上索性不来了?”

齐妃最看不上甄嬛,不为别的,就因为侍寝最多,最有希望怀有皇嗣。

而一旦她有了皇嗣,皇上必定爱屋及乌,那么原本不受宠的三阿哥就更不受皇上待见了。

富察贵人原先也算得宠,自从皇上得了甄嬛后,一个多月愣是没见到皇上的面。

“谁说不是呢!原瞅着莞贵人是副聪明样,谁曾想得了几日的恩宠,如今就恃宠而骄了。”

华妃不屑理她们二人,但还算赞同她们的话,眼神一绕,见沈贵人低头沉思又带有担心,瞬间有了主意。

“沈贵人若没事,散了以后去翊坤宫一趟,也好让本宫教一教你看账本。”

沈贵人抬眸,惊讶的微微抿唇:“嫔妾遵旨。”

【果然来了,华胖胖咱稳当些,如今甄嬛正得宠,皇阿玛老愿意听她说话了,你敢搞眉姐姐,她就敢换你侍卫。】

【再说了,眉姐姐那么倔犟的人你搞她干啥,等她对皇阿玛死心了,扒拉过来当自己人不好吗?】

【哎!愁死我了。你搞眉姐姐皇阿玛肯定不会处置你,但这老登他记仇啊,回头再把你干的事加在年羹尧身上,更忌惮了,更想弄死他了咋办。】

【哎呦喂!啥时候才能学会说话啊。】

华胖胖听得一愣一愣的,宜修看着又是一阵头疼。

她这副样子,是生怕灼华看不出来她能听到心声吗?

这丫头也是无法无天,什么都敢想。

在心里喊皇上老登就罢了,还敢妄议朝政,索性皇上如今喜欢她,她又是唯一一位嫡公主,轻易皇上舍不得罚。

夜更黑了,养心殿传出来的消息是皇上又翻了莞贵人的牌子。

知道甄嬛不会来了,宜修提前散了请安。

这一夜,宜修一宿未睡。

她替闺女发愁。

华妃一宿未睡。

她替年家发愁。

天刚亮,翊坤宫一连送出了两封家书。

一封送往西北大雪山,一封送往广东地带,是给大哥年希尧的。

又是晨会,甄嬛难得早来。

面对众嫔妃的冷言冷语,她只是低着头,看不清神情。

晨会结束后,甄嬛主动留下来,就这么陪着宜修干聊天,索性她是个会聊天的,宜修不算烦她。

之后,灼华醒来闹着找她,甄嬛还是赖着不走,宜修也算明白了。

【咦,大女主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