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一撂墨条,兴奋的拍手:“是黑狗血!”

张山人磕磕巴巴开口。

“不…不是!是大公鸡血。”

灼华笑不唆的看着皇上,挑一挑眉,拿着一颗丹药就走了。

“皇阿玛,儿臣拿一颗回去给弘晟做香囊。”

【哈哈哈哈!臭弘晟不是说弘暥有未央绣的香囊吗!姐姐回去就给你绣。】

【先找皇额娘要个荷包去!】

晚膳前,慎刑司多了两个舂米的山人。

他们胡子被剃,露出了尖嘴猴腮的嘴脸。

慎刑司总管微胖,见二人身量高挑,笑容满面的紧了紧皮鞭。

恒亲王被皇上申饬,也被罚闭门思过。

深秋

余莺儿出宫了,她本想让宜修开恩,为她选一良人嫁了,却在收到家书后,反悔了。

灼华在宫外替她置办一间铺子,她带上银子,独自离开宫中。

早朝上

皇上下旨封弘时为恭亲王。

弘历为宝亲王。

弘昼为和亲王。

一连三个亲王爵位封下,使得前朝风向变了又变。

弘晟从风口前再次消失。

皇上万寿节在即,一切事宜通通交由弘历操办。

由深秋到初雪,太后的身子病的更重了。

除去处理朝政的时间,皇上几乎是日日陪在身边。

寿康宫

聚集了所有嫔妃与皇嗣,太后躺在榻上,双眼紧闭。

皇上坐于床前,紧紧握着太后的手。

“皇额娘!”

“老十四……”

微弱的呼唤声夹杂着思念与不舍,皇上原本揪着的心,瞬间疼到麻木。

原来自己这些年的陪伴,终究还是比不上老十四。

地上跪着的嫔妃,抽抽咽咽的哭泣,让皇上原本不痛快的心情更烦躁不堪。

他眼神冰冷,却夹杂着一抹泪意,厉声训斥:

“哭什么?皇额娘还在呢?”

宜修跪在最前方,她将太后的呓语声听的十分清楚。

皇上一心盼望的母爱最终也没完全属于他,她知道此时皇上心中定然要伤心死。

为了不被连累,宜修率先出声。

“皇上和皇额娘定然有许多话要说,臣妾等先到殿外候着。”

也不等皇上开口或点头,宜修带着一众嫔妃,拉上不愿意走的灼华,出了内室。

殿外

大雪还在下,宫人们打着伞为各自主子遮挡。

灼华焦急的来回踱步,她视线时时向里头望去,眼见她沉不住气又想进入,宜修连忙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你安静点,知道你担心你皇玛嬷,可眼下你皇阿玛心情不好,别去触霉头。”

“可是……”

宜修打断。

“没有可是!弘晟,你妹妹着了风寒,眼下不舒服,你扶着她去偏殿休息片刻。”

弘晟半拉半哄,将人带到偏殿。

十四岁的弘晟比灼华高出大半个头,他将灼华按在凳子上,替她倒了一杯热水。

“喝点水静静心。”

灼华接过,在手心捂着冰凉的手。

“皇阿玛与皇玛嬷之间的嫌隙太深,不是一碟子糕点,几句问候就可以抵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