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良惶恐的跪地回禀。
“皇上,瓜尔佳鄂敏大人找到微臣,给微臣送了一箱金银和美人,要微臣以天象之说困住在外修行的熹妃娘娘。微臣是皇上的臣子,此事重大,微臣不敢不来禀告。”
皇上端坐上首,手里玉珠一个推着一个前行。
他面上平静,脑海里思绪不停的滚动。
珠串停止,他将落在手掌之外的地方放进手中,紧紧攥在手中。再松开手时,珠串安静又乖巧的缩在手掌心之中。
皇上眸光微闪,直视跪地之人。
“既如此,你可想好了如何应对与朕?”
张金良额头叩地:“微臣不敢!”
“朕说你敢,你就敢。你且说说天象有何不妥吧。”
地上之人缓缓抬头,迎上了皇上清明的眼神。
他为官多年,能做到钦天监正史之位,不光是背靠皇后,还有自己懂得权衡利弊的脑子。
皇上之言,大有成全瓜尔佳鄂敏的意思,但若是深思,便可得知皇上的心思。
皇上不想外头的熹妃娘娘回宫的太过容易!
或者说,皇上有意磋磨一番那位宫外娘娘。
对于瓜尔佳鄂敏大人,怕是有捧杀之嫌。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张金良虽为自己未来担心,但眼下还是要努力替皇上办事。
只是此事不好办,既不能得罪即将回宫的熹妃,又要满足皇上要求。
况且他曾听说,皇后娘娘与熹妃关系匪浅,若是得罪了熹妃,难保不会得罪皇后。
三人皆不可得罪,实在让他为难了些。
想到皇后,他眼神微亮。
“臣夜观天象,发觉本应北方玄武七宿中,十月才明亮的危月燕星突然大放异彩,有冲月之势。”
既然不能都得罪,那就让她们相互冲好了。
皇上看他,眼神示意他继续。
“危月燕乃北方星宿。危者,高也,高而有险。故星象大凶,因而危月。而尾带小星,则有破凶险之吉。”
宫中主月者,一是太后,二是皇后。
张金良留一半不去点明,在此之后,无论后宫太后或是皇后,因需要圆此话而受灾,可都与自己无关。
而借胎儿为两位娘娘破局,也是给他自己破局。
如此,既不会得罪两位娘娘,也满足了皇上的想法,从而也为自己留下退路。
皇上内心直骂张金良是老狐狸,一挥手,命人下去。
御花园内,气氛紧张。
乳母宫人忙成一团,连连去哄吓的直哭的几位小主子。
灼华白着脸坐在地上,是难得的安静。
几人中,唯有未央和胧月哭声最洪亮。
弘晟守着坐地上的灼华,淑和哄着哇哇直哭的两个小家伙。
宜修和年世兰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敬妃随后。
她们脚步匆忙,来到时,假山角上还带着未清理的血迹。
“怎么回事?都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到底是谁受伤了?”
见一众都赶来,二人顿时松了口气。
弘晟虽被吓到,但礼数很是周全。
“皇额娘,华娘娘,敬娘娘。方才灼华带着未央在边上玩耍,未央被绊,灼华去拉她时,一脚踩空,直直向假山上磕去。
是端娘娘……用身子替灼华和未央挡下的。这血迹也是端娘娘撞伤而留下的。”
宜修和年世兰都是后怕,连忙查看两个小丫头的脚。
春日穿的衣衫不多,未央膝盖被刮出血痕,灼华要更严重些,脚踝处一片红肿,连带着脚面都肿了起来。
宜修心瞬间抽疼了起来,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