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的册封典礼结束,只差到景仁宫谢恩了。
吉服没有被刻意破坏,她很快整理妥当,扶着槿汐缓缓朝着景仁宫走去。
皇上穿戴整齐,转眼见宜修满头汗水,瞬间惊讶到了。
除了弘晖夭折时,皇后是少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皱起眉:“皇后这是怎么了?”
宜修忍着疼:“臣妾没事!”
她下意识去揉着额头,皇上瞬间晓然了。
每当皇后有不想做的事情时,大多都会犯头疾。
虽然此次不像演的,或许是这次演的太像?
他保持怀疑态度。
“苏培盛,传章弥过来。”
宜修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苏培盛离开,想到甄嬛快要到了,她出声提醒。
“皇上,臣妾还能忍得住,莞妃快到了,不如皇上先行一步?”
“不用,你是皇后她是嫔妃,让她在偏殿等一会,无妨。”
若非甄嬛父女都一样同情逆贼,若是他们都是安分的,他段然是舍不得让甄嬛苦等的。
甄嬛到殿外,章弥拎着药箱与之擦肩而过。
皇上传的匆忙,他微微行礼,跟着苏培盛进了正殿。
一见甄嬛,剪秋迎了上来。
她在前头带路,领着甄嬛前往偏殿。
“姑姑,本宫见章太医来了,发生了何事?”
剪秋面含担忧。
“娘娘头风发作了,疼的厉害,皇上要陪着娘娘一会,烦请莞妃娘娘稍等片刻。”
甄嬛止住脚步,领路的剪秋也停了下来:
“莞妃娘娘,怎么了?”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本宫怎么能不去探望,聆听娘娘的教导重要,但娘娘的身子更重要。剪秋,本宫同你一起去看望娘娘。”
甄嬛坚决,剪秋只能将人领了回去。
正殿
章弥把着脉搏,见宜修疼痛难忍,连忙起身。
“皇上,皇后娘娘受了寒,遂而引发头疾,臣立马去给娘娘开药方。”
皇上挥手:“快去!”
宜修坐着,由绘春替她轻柔的按摩。
“都是臣妾不好,好端端的,非在这个时候病了。”
皇上神情不变,端坐着盘着珠串。
脑海里却在一直思索夏刈传回来的消息。
越想下去,他的心情越发烦躁。
看着眼前被疼的满头汗水的皇后,心中因被这群女人所欺骗产生的怒火,越发旺盛了。
他微眯眼睛。
“无妨!苏培盛,你且去告诉莞妃,册封典礼结束后,聆听皇后的教导暂时免了,改日等皇后好些了在过来。朕先去上朝,下朝后在来看你。”
甄嬛匆匆赶来,只见到皇上离开的背影。
上朝路上,皇上坐在御辇上,耳边是醒来时夏刈传回来的话。
“皇上,早些日子,甄远道收到了一封宫里送去的家书。
皇上让奴才留意甄府与何人有所往来,所以奴才不敢不谨慎,趁甄远道不察时,偷偷看了一遍。
表面看来是家书不错,而之后却提及到,皇上会下旨让官员写诗责骂钱名仕一事,还叮嘱甄远道切莫违背,必要时保全自身和家人。
对了,莞妃娘娘还特意叮嘱要小心瓜尔佳鄂敏大人,末了让甄远道烧毁信件不要留下。”
“信是何人送出宫的?”
夏刈道:“奴才查过,信是从景仁宫送出去的,送信的人大约是皇后娘娘的人。”
皇上阴沉着脸,仔细回想。
他还未曾下旨让官员写诗责骂钱名仕,可甄嬛却提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