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经密布,人的手指才格外灵巧,也格外不能忍痛, 古人发明了这么残忍的刑具,可惜被周涛用到了自己身上。两边打手按住西凡,
把绳子轻轻收一下,小木棍立刻紧紧抱住了修长的手指。
盛家臣,你欠我良多。
看着崭新的刑具西凡苦笑一声,周涛恼怒地直起身子冲打手点点头。
不一会儿,李西凡的身子就开始轻轻颤抖,他尽可能仰头,寻找依靠般用后脑紧紧贴住墙壁,
紧闭的双唇里断断续续发出了难以遏制的呻吟声。拶子越收越紧,暗红色的鲜血沿着指缝汩汩而下,彻骨的疼痛让西凡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想叫出声来, 黑暗却渐渐袭上了心头。
“停?”
疼痛在继续,意识则在慢慢折回。周涛靠近西凡耳边:
“告诉我吧,李西凡。”
李西凡缓了口气,睁开有些失神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
周涛呸了一口:
“再夹,别让他昏过去!”
刑具的绳子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在每一个濒临昏迷的边缘把西凡用剧痛唤醒。 修长的手指被木棱折磨地血肉模糊,白骨隐现其中,
钻心的疼痛中西凡辗转反侧,几度挣扎惨叫,当“啪嗒”骨断的声音响起时, 西凡再也承受不住,试着张了张嘴,便缓缓往后一倒昏死过去。
“把他冲醒!”
看着无知无觉倒在墙角的犯人, 周涛已经不象开始时那么有信心了, 现在已经是星期五的下午,
如果到明早还不能让李西凡吐口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阿维,你们把他按住扒开他的眼睛, 强根,你去找石灰粉。”
“老大……,” 强根张大了嘴巴动弹不得。
“妈的,都傻了吗?” 周涛疯了一样叫道,强根一个哆嗦跑出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越来越让人感到昏暗恐怖,污浊的空气里混合着令人难受的血腥味道, 所有的打手都已经疲惫不堪,
周涛坐在台球案子上用手猛搓着自己的脸。 重新被吊在链子上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只有偶而的痉挛还在显示着仅存的生命。
“如果他再不招得话, 我们就没有时间了。” 周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犯人,扭头问Josh,“阿生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这群笨蛋,整天吹嘘能够从摩萨德那里弄到好东西,用得上的时候连影子都没有, 过了今天,看我锯了他们的腿。”
周涛气急败坏地吐了口唾沫, 抄起自己腰里一把精巧锋利的微型匕首,趔趄着走到血肉模糊的李西凡面前。
“小子, 怪不得我, 实在是你太死心眼儿了。”
李西凡的眼皮肿成了红色的桃子,周涛慢慢举起雪亮的匕首,抵住西凡紫胀的脸颊, “李西凡, 只用一刀,你的脸就全完了,这辈子别说盛家臣,
就是牢犯也不会再要你!”
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疼痛和说话声似乎都在一个麻木的界限上,有感觉却没有影响,西凡想说话喊叫,可是嘴动着只发出了呵呵的低沉怪声。
周涛靠上前,辨识那模糊怪异的声音。
“逼他……养我。”
“你!”
一个尖利的东西在从上方沿着面颊慢慢往下拖动, 西凡迟钝地想,还不算太疼, 快完了么?
看着李西凡可怕的半边脸,连周涛也不寒而栗起来, 他娘的,怎么比杀人还瘆得慌。呸了一声,
周涛刚要再举刀,却听到由远而近一阵“咚咚”的脚步声, 一扭头,是强根慌慌张张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