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一起对稿,我根本都跟她不认识。”

“我和陈郁森又怎么了?我们只是一块拍片,他那样的人肯教我我都已经很感谢了。”

“成欣然,”他脸阴沉下来:“你不准再提这个人。”

成欣然觉得自己好像哭了,但她不确定,因为她的感官突然变得很粗糙,满脑子都回荡着陈勉对她说的话。他们在一起一年多了,他讲话从来没有这么伤人过。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针锋相对的吵过架,为了两个与他们不相干的人。

这一瞬间成欣然对陈勉好失望,陈勉对她亦是。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几声敲门声:“孩子们,我进去拿一下墩布。”

里面静了几秒,门打开道缝。

成欣然小声说了句阿姨不好意思,率先离开了。她不想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再待在一起,她身体里的地狱模式又要冒出来伤人。

保洁阿姨进了设备间,看见一个男孩站在在无数的清洁物品间,一脸颓唐。

“抱歉,阿姨。”陈勉困难地笑了笑,也离开了。

成欣然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鼻头和眼角还是红红的。她还没有消化刚刚的争吵,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冬天黑得早,她去完了活动室,还得早点回家才行。

机器背在身上,分镜头本被她牢牢拿在手中。走在半路上她突然有点难以面对陈郁森,觉得心虚,又觉得些许抱歉,毕竟她从来没有将别人卷进过她跟陈勉的关系里。

一路踯躅到了活动室,结果陈郁森还是那副没睡醒的样子,仿若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