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然思绪纷繁,在按摩床上翻来覆去,连什么时候入睡的都不知道。
这几天她一直挂着家里的事,上课思绪无法集中,数学课上罕见地走神了。
“成欣然,回答一下选择题最后一道答案是什么。”数学老师点名。
她一脸茫然地站起来,低头看了眼卷子,最后一题的“D”选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画了个勾。
“选.....D。”
“为什么?”
“......”她完全不知道。
全班人都在看着她。
“我不知道。”成欣然小声说。
数学老师嘴角垮下来:“不知道就去后面站着,听完这个题再回座位。”
成欣然从来没有被罚站过,哪怕是以前成绩不那么好的时候,更何况现在。她满脸通红,如坐针毡,觉得难堪极了,一整节课都低着头。
课间时,陈勉从学生会办公室回来,见她一直趴着,低头给她发了条消息:出来。
烦人。成欣然没回,继续趴着,背影消极。
不一会儿,成欣然又收到他消息:不出来就进班里拉你。
成欣然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她不喜欢陈勉这么对自己说话。但她还是去了楼道口的设备间。
两平方米的小地方,被拖把和消毒液塞得满满的,弥漫着年久失修的怪味儿。
陈勉正靠在墙边等她。
成欣然惨白一张脸,鼻头红通通,像极了刚哭过的样子。陈勉本意是想问她,为什么连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做,到底怎么了。但当看到她的神情,心里那些责备的话全都搁下了。
“哭了?”
“没有。”
“撒谎。”
顿了顿,她说:“没撒谎。”
嘴还是太硬,陈勉把她拉自己怀里,成欣然站得直直的,并没有回抱他。陈勉也没有再用力,羽毛一样轻轻拥住她。他身上有好闻的洗衣粉味道,令她渐渐找到安心的方向。
二十八、中区争球。
二十八、
感受到怀里的女孩被软化,陈勉想抬起她的下巴,想和她对视。但成欣然脖子梆硬,扳也扳不动,就是不肯抬头。
陈勉只好无奈问:“为什么哭?觉得委屈了?”
他的角度看不见成欣然的表情,她咬唇,自觉无法说实话,她是连自己家庭住址都要编谎话的人,怎么能告诉他家里的事。
成欣然整个脑袋憋在他怀抱,声音显得是有些闷:“因为被罚站了,没回答上老师的问题。”
陈勉眉头蹙起,想忍没忍住,将人从怀里拉出来。
“那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回答不上来?”
成欣然低着头不说话,她不想跟他扯这些。但陈勉那较真劲儿一上来是一定要扯个明明白白。
“老桥我们几个昨天才讨论过,你没好好听吗?”
“必拿分的题,你拿不到,考试怎么办?”
“不是说好了要一块考本部吗?你拿这个状态考?”
成欣然低头不说话,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拽到冰湖中央,孤立无援。陈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烦人,她那么多烦心事,为什么还要承担他的情绪?
陈勉看她不吭声,又追问,语气咄咄逼人得很:“哑巴了?问你话呢。”
“陈勉,“她缓缓开口,声音发冷:”我从来没跟你说好要考本部,你别再给我压力。”
陈勉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俩眼睛瞪她。
她说:“期末之前,我想安安静静学习,你别再叫我过来了。”
她拉开门,离开了。
陈勉脸色差到极点,他早该有预设的,成欣然看上去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