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在旁边给他推着轮椅,打着伞,入夏,天气愈发热了,秦卫东不肯让他走多,怕出汗。

方黎要水喝时,看到秦卫东的领口开了一颗扣子,他一瞥,忽然看到了什么。

“秦卫东?”

方黎上手去看,秦卫东下意识地想拦,方黎不让,他扯着秦卫东的领口就往里头看。

“这是怎么回事?!”方黎惊讶道。

秦卫东不敢让他用力,只能弯着腰迁就着他:“去纹了身。”

“纹身?谁让你去的?”方黎简直气炸了,秦卫东去纹身?那不是只有街混子才干的事吗?

“你什么时候去的?”

“晚上。”

怪不得!他怎么说这段时间他晚上睡醒了有时候都不见秦卫东,原来是背着他去纹身了!在重泗时,方黎也见过胳膊上纹的花花绿绿那些小混混,头发染得像金毛狮王,拿着片刀儿在街上追人,他可不要秦卫东变成那个样子!

他对着秦卫东说:“上楼!”

等到了病房,方黎就气冲冲地让秦卫东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

“脱!”方黎大声道,要不是秦卫东现在真的太高了,他就要上去帮秦卫东脱了!

秦卫东没办法,只好听他的,反手脱了上衣,露出他如今愈发成熟精壮的上身,方黎定睛一看,只见男人从精力的腰际到胸口,赫然纹着一条纯黑蟒蛇。

漆黑的蟒蛇从秦卫东的腰侧探身,蜿蜒盘踞在他的胸口,摄人危险的蛇头吐着鲜红的信子,浅眯着绿色的瞳孔,最后刚好压下蛇口,黑漆漆地俯首抬瞳,卧踞在秦卫东的喉结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