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流露一点对自己的情意。
虞明窈探过身,一脸若无其事,纤白的手指,想从谢濯光手中,将酒杯夺回。
奈何谢濯光实在攥得太紧,她探了两三下,不是不让,就是被这人躲了。
虞明窈恼怒之下,余光又瞧到左上角,那儿也摆了只酒杯,杯中还剩些许酒。
她索性不去管自己这杯了,一把夺过谢濯光座上那只,含着酒渍尚存的地,一饮而尽。
谢濯光瞧她这肆无忌惮的样,又羞又恼。
这时,他的余光,窥见虞明窈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
这只手镯……
他面上方才泛起的热意,一下又冷却下去。
这只羊脂玉手镯,非同一般,乃是先帝在世时,赐予裴尚外祖母惠阳县主的,被惠阳县主传给了甄夫人。
现下,镯子戴在虞明窈手上,含义,不言而喻。
想到这,他眸中闪过一丝痛楚,对于虞明窈出格的举止,没有再多言了。
呵,谢濯光这一副扰了人后,又想作罢的样,让虞明窈心中越发不痛快。
凭什么他想扰人心弦就扰,想叫人误会就能让人误会?
自己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了!会被一些小伎俩就撩得芳心大乱,谢濯光现还想这么对自己,做梦!
虞明窈冷冷一笑,借着长桌下帏布的遮挡,悄悄儿抬起绣鞋,用弓起的足背,在谢濯光小腿上蹭了两下。
在谢濯光望过来之际,她灼然一笑,又刻意当着他的面,将手中丝帕扔到他腿前。
这才俯身去捡。
台上锣鼓喧天,台下,一道又轻又浅带着些许笑意的女声,传入谢濯光耳里。
“那日有一登徒子,趁我落水,夺了我的清白。我若查出这人是谁,必轻饶不了他!”
这句话,直至宴席散尽,仍在谢濯光脑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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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尚领着李庆,一一送别今日的宾客。
轮到虞明窈时,他格外不舍,当着虞锦年、裴碧珠的面,扯住虞明窈的衣袖不放。
直看得虞锦年火冒三丈,大呼“光天化日,有辱斯文!”
虞明窈轻轻将裴尚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面上仍是温温柔柔的:“又不是日后不再见了,这般不舍作甚?今日的生辰礼,我可费了好大心思,你快些回屋,也能早些看到。”
方还满腹牢骚的裴尚,被这一句,就哄得面上笑开了花。
“我等下就去拆!窈妹妹可别哄我。”
“不哄你,”虞明窈将裴尚最后一根手指掰开,“你若还有想要的,我都依了你。”
裴尚听到这话,一愣,随即立即顺杆子往上爬。
“窈妹妹不是绣了个青色竹纹香囊么?那香囊我眼馋许久了,好妹妹,你就依了我,也予了我吧”
当着众人面,裴尚不依不饶。
谢濯光落在裴尚身后一丈处,冷冷窥着这一幕。
虞明窈听到这话,面上骤然一僵,裴尚要其他都好,只是那香囊……
她不自觉,余光朝裴尚身后的谢濯光望去。
上一世,她也绣了这样一个香囊,最后是予了她的夫君谢濯光。
见虞明窈面露犹豫,又假装漫不经心扫了自己身后一眼。
一股隐隐的钝痛,从裴尚心底升起。
他深呼吸两下,又成了那个貌美自矜的裴家大房独子。
“既妹妹为难,那就算了,反正日后日子还长着,我定不会负了妹妹。”
“呸呸呸!”虞锦年探过身,“谁管你负不负?”
话毕,他推搡虞明窈快些走,莫听有的人说混账话。
待人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