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扬手,一直在旁候着的李庆上前。

“今儿小爷我,把这些姐妹们都交给你了,你可得小心伺候着,务必让大伙舒心,莫扰了兴致。”

他说完,朝众人歉意一笑,也赶忙起身追虞明窈去了。

连着去了两人,空了两个座,台下仅剩的几人,一时无言。

气氛愈发冷凝,这时,裴玉珠幽幽开口:“虞妹妹和尚哥儿,两人专门嘱咐了,让我等玩得尽兴,大家伙这般,莫不是让人恼虞妹妹使小性子,在这般日子都扰人烦忧?”

话一说完,虞锦年坐不住了。

“胡说,我妹妹才不是这种人!”

“就是!”

裴碧珠白了裴玉珠一眼,出完声后,又扯了下虞锦年袖子。

“我们俩可不能这般,要不然传出去了,坏心眼的可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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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花草一丛比一丛茂盛。

虞明窈不知不觉,回神来时,竟发现自己走到这么一个僻静妍丽之所。

这是哪儿?

她蹙起眉,还未细想,就听得身后拍来一掌,恰好落在她肩上。

“窈妹妹,我……”

裴尚话未说完,就见虞明窈身子猛地一颤,回身眼噙热泪,对他又打又咬。

“裴尚,你混账!你知不知道……”

她说着说着,仍嫌不解气,狠狠咬下。隔着一层布,嘴下的肉硬邦邦的,虞明窈咬了两口,没咬动。

羞恼悲愤交织之下,她缓缓将自己的额头靠在裴尚的胸膛上。

不去看这人。

胸口心跳动之处,被一串又一串的烫得惊人的泪晕染,裴尚顾不得怀中之人柔软的身躯,让他多销魂,环住他腰身那双玉臂,有多让人心房乱颤。

他注意力,全在她不让他看的眼上了。

自己这是做了些什么混账事,让自己的心肝,哭成这般?

“窈妹妹,你打我,你罚我,我……”

裴尚眼也红了,他老是说这些话,可惹她伤心的,又总是他。

落水后的惊惧,无法报仇、甚至无法启齿的恨,都在虞明窈心头压了太久太久。

这两三月,她在夜中都不能安寐。

冰冷的潭水,从头顶往下,四方八方的窒息,让她时常心悬一线,从梦中尖叫着起身。

还好,十次有八次,那双冰凉坚定的手,会环住她的腰。

虞明窈一想到这,环住裴尚腰的手,又紧了紧。

她没再哭了,只很不好意思,又朝裴尚胸口处蹭了蹭,温顺得像一只哭花了脸的狸猫。

裴尚先前没觉得有甚,待让他揪心的哭声止住,心上人又满身乖顺,在他怀里乱蹭。

他那丛抑了许多的暗火,一下子从火星子到燎原野火,尾椎骨处一阵酥麻上涌。

她挨他挨得那般紧,他就算屏蔽所有感知,也能感受得到,胸膛处那压得变形的两团,有多绵软。

沉甸甸的,抵住他硬挺的胸膛。

还未等他将下半身移开,虞明窈便飞快放开了他。

“无赖!”

虞明窈白如皎雪的面庞,染上两层红霞。

被娇声这么一喝,裴尚却觉得身子骨都酥了。他往四周一扫,僻静的后院,四下无人。

这儿离娘亲的院子不远,旁人知娘亲脾性,也不会来。

于是,裴尚恶向胆边生,他提着胆,非但没离虞明窈远些,反而紧步上前,将虞明窈似棉花的小手,捏得紧紧的。

他哑着声:“我对妹妹的情意,天地可鉴,妹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不对妹妹无赖,对谁无赖?”

虞明窈面带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