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就想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世子爷过了秋就十七了,就算府里那个再心里不痛快,也得替世子爷张罗亲事。到时候凭我等这相貌,捞个通房开了脸,也指不定。能得这等人物,不比随意发派出去,指个小厮好得多?”

“住嘴,还说!”

身后传来两丫鬟掐架的嬉笑怒骂。

纵然听见自己被府中下人这般不堪地议论,谢濯光心中仍旧无一丝波动。

他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这般性子,旁人再不堪的污言秽语,也只是一阵风一般,一丁点痕迹也不会在他心头留下。

他一顿,原先回院的步子一转,悄无声息走向谢国公府最偏僻的西北角。

那有一处小弄堂,谢拂曾下过死命令,无令不得接近。

本就僻静之所,现芳草萋萋,有的已深至谢濯光膝盖处高了。

破旧的木门上,落满一层厚厚的灰尘,木栅栏也因年久无人踏足,腐朽风化。

谢濯光打开栓,将木门推开之际,除了灰尘飞扬,内里长久密闭的酸腐臭味,亦扑鼻而来。

这儿同谢拂所居的主院处,南辕北辙,不会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