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头颅,停在她的胸口。
……
夜深人静, 村民们早早便安了寝,整座小渔村, 寂静无声。
村口处一青砖瓦房,间或流露出羞人的声响。
咯吱咯吱, 两人闹到近乎下半夜才停,期间虞明窈实在受不住了,崩溃大哭,可无论她怎么求饶,她身上那人都神色未变,骨节分明的手,反倒捂住她的嘴,让她轻声。
“嘘,”这人声音依旧泛着一股玉石的清冷,“小声些,隔壁有人。”
虞明窈支吾的动静,瞬间小了很多,可这人的动作,仍旧未停。
又过了许久,他才终于肯饶过她。事毕,虞明窈红着一张脸,将身子全然埋在被子里,不肯见人。
回过神的她,实在太羞了,这人的手段怎么能这般多,比春婶子、红婶子她们说的,多多了!
这儿,怎么也能用来……
虞明窈望着自己胸口处的红痕,唰一下脸更红了。
“窈娘?”
谢濯光见她整个人全蒙在被子里,唯恐她呼吸不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可虞明窈反倒往靠墙壁处,又钻了钻。
谢濯光见此,扬了扬眉,轻声笑了下。
他声音低沉,很好听。虞明窈不知怎地,又羞红了脸。
无人说话,周遭静得让人心慌。
静籁之中,脚步声渐渐远去,咯吱一声,门合上了。
嗯?
虞明窈一下不忿起来。
这人……怎么能这样?就这样走了?
她鼻腔中忽地涌起一股酸涩。
床榻上乱糟糟的,她身上也好酸,又胀又痛,这人就这么甩手走了?
她一脸不可置信,正落泪,只顾着难过之余,没过一会,却见身后咯吱一声,门又开了。
虞明窈蓦地起身,向身后看去。只见这人端了盆水,胳臂肘上搭了块布巾子,正稳步向她走来。
比起这人手上的木盆,虞明窈注意力,更多落在谢濯光胸口处,那一大团濡湿的血迹。
这人丝毫没管身上的伤口,动作如故。
看到这伤口,虞明窈一下又不好意思起来,扭扭捏捏:“要不你先处理下伤口?”
木盆在面前放下,谢濯光将布巾子放到盆中,又拧了拧。
“起身。”
他没回她的话,看向她的眼,目光不含一丝狎意。
起身做什么?
虞明窈涨红着脸,刚想顶嘴,话都到嘴边了,可一对上谢濯光那双如同浓雾般的眸,她不知为何,浑身的胆,一下没了。
“起就起,你凶什么。”
没放过一个角落,仔仔细细擦拭完她的身子,又服侍她更完衣,谢濯光这才端着有些犯浑的水下去。
见她还呆愣在那,不知作何,谢濯光嘴角微扬,心情一下变得极好。
“别动,等我。”他垂垂下巴,准备退下。
眼前这人,明明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可收拾起凌乱的床榻来,脸不红心不跳,换床单被褥的动作,异常娴熟。
虞明窈还记着她和裴尚待在小木屋那时,两人折腾了好一会,才将被套换好,怎这人?
她不知不觉,将疑问问了出来。
谢濯光笑了一下,像是忆起了什么极为愉悦的事,眉梢上开出花来,却还是没答。
虞明窈第一次见这人这般笑,不像之前的混账,是眉眼间全部展露,好看的容颜全然绽放的那种笑。
这人见虞明窈看他都看呆了,一时间更加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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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谢濯光通过卖惨,一步步攻克虞明窈心防,裴尚胸腔中那头凶兽,一日更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