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怎么回事,入夏了还格外怕冷。

谢濯光将她散落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往耳垂后理。他知道他的小姑娘,生性爱美,就算现今没有精力讲究了,内心还是盼着有人能帮她把这一切都做了的。

她总是这样,尤其偶尔性子急了,话爱埋在心里。

“怎又没胃口了?方才不是还应承我好好的,要顾自己的身子,不再任性么?”

谢濯光看向虞明窈,面带笑意。

他嘴角的笑意很浅,虞明窈见了,却像见了深爱的爱侣一般,羞得不得了。

“谁叫你都不陪我,”虞明窈边说,边将自己整个人往他怀里藏,理直气壮:“窈娘就是离不得六郎。”

谢濯光抚着她清瘦凸起的背脊,双眸在虞明窈话音落地的瞬间,闪过一丝痛楚。

他的妻,他的珍宝,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嗯?

虞明窈见他许久没说话,一双清澈又懵懂的眼,直直抬起凝视着他。

她姿态柔弱,像极了一株只能依仗大树的菟丝花。谢濯光曾经无数次,在夜深人静,一个人在书房的小榻上安寝时,对她嘴硬不服输、又爱气人的性子,恨得牙痒痒。

那时总觉得,她若是能同旁的女郎一样,对夫君再敬重些,性子再软和些,自己定能同她和和美美,不至于走到明明有情,却成相看两厌的怨偶。

“夫君……”

虞明窈攥住他袖口的手,紧了紧。

他只是出神了一小会,她的面上的不安,就如惊天骇浪一般,向他涌来。

谢濯光抱住虞明窈的手,紧了几分,面色也愈发幽冷。

高家小儿,该死!

杀意露出那瞬,虞明窈身子抖了一下。

谢濯光摸着她的发,语气愈发柔和起来。

“你不是爱吃天香楼的糕点么?我将他们家大厨,请至府中来了,我们一道道试,总有合窈娘味口的,好么?”

他一副宠溺至极的口吻,虞明窈却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甚至将耳朵都捂起来了。

谢濯光眼角笑出一道笑吻,将她的手拉开后,又小心小意哄道:“窈娘最是乖巧,才舍不得让夫君难过的对不对?”

“夫君”二字说出口,谢濯光顿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两字,以后不能随便再道。

虞明窈耳尖处冒出一缕晚霞似的粉,又在他怀中磨蹭半晌,才舍得头抬起,身子慢慢同他拉开几分距离。

她点了点自己的唇,含义不言而喻。

谢濯光避过她的眼,目光落在她尚有些发白的唇上。

按理……再做这些,已是不该了。

虞明窈见他面露犹豫,立马急了:“你是不是也嫌窈娘不干净,不爱窈娘了?给我滚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滚!”

她声音尖利、刺耳,谢濯光听着,却觉得愈发在剖他的心。

他搂住她的腰,俯身向下。

谢濯光的动作,很柔和,一丝狎意都无。

虞明窈却愈发不满起来,她总觉得这种温柔,就像一艘飘在半空中的舟,随时都可能跌落。

她需要强势、如雷霆雨暴般的占有,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好。

她不能再随随便便就被人抛弃了,再这样,她会疯的,一定会疯的!

虞明窈咬住谢濯光的舌根,缠了上去。

谢濯光呼吸乱了两下,却没有如往常一般,在这事上由着她。

他退了出去,亲了亲虞明窈的脸颊。

“再用些?多吃点身子才好得快,要不,我可就要请太医,去给虞娘备很苦的汤药了。”

虞明窈自昨晚那事后,一直迷蒙的思绪,听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