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听到,忙将虞锦年也挤至一旁,对着前头收拜帖的门子:“我有拜帖,收我的。”
虞锦年被挤出人群外,一脸不忿。
雁月见状,知晓缘由后,也开始丧气。不过,她刚丧气没多久,立马想到他们两人,又不是来拜见谢国公,是来找程青的。
雁月眼珠子一动,对着虞锦年道:“看我。”
她将门子扯至一旁,开口跟门子道,让门子差人叫叫程青,又从兜里掏出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可是她两月的月钱。
这般使出去,雁月还有些牙疼,结果门子收了她银子,下巴一昂,什么话都没多说,就从旁边走了。
“你……”
雁月气的不行。
先前跟虞锦年说拜帖那人,亦开始嘲起他们两人来。
两人气的脸通红,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这伙人吵,正手足无措之际,程青从门里走了出来。
雁月一见程青,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她扯起嗓子,就是一句:“程大哥,这人收了我银子,不叫你。”
程青在府里还算有些威望,门子见状,将银子乖乖退回。
程青又叫教训了这门子一通,刻意强调,日后只要是他们俩,无拜帖也可进门。
虞锦年见话音一落,先前嘲他那人,眼里满是羡慕的光。
他挺了挺胸膛,正要被程青迎进府内去。
这时,他忽地脚步一顿。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虞明窈,其他的,都可以稍后再说。他脸一沉,扯过程青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净。
雁月在一旁连连点头。
尽管虞锦年话语之间,没有提及一丝对裴尚的怀疑,但程青人虽然憨,脑筋不笨。脑袋瓜一转,就知道自家世子那好友,给世子背黑锅了。
而他,之所以一直守在谢国公府,没有出去,正是因为有谢濯光的嘱咐。
他老早料到虞家会有人来找他。
没想到真被他料中了,程青一脸唏嘘,但面上仍旧正正经经,一口气将这事应承了下去。
“虞公子你放心,有我们世子一口饭,就有虞姑娘一口饭,他必不会让虞姑娘受了委屈去。”
这话,虞锦年回城之际,还和雁月在念叨,怎么听着怪怪的呢?
两人在使命打探消息之余,裴尚亦不声不响,还在城门处守着。
李庆给他带了衣裳和饭。
裴家人知道这边的情况,准备的饭菜很多,亦十分丰盛。
几名守卫一旁吃饭之时,裴尚半坐在墙角,眼眶通红。
他不能停,一停虞明窈的呼唤、求救声,就会从他脑子里传出。他想她想得简直都要疯了。
不管她遭遇了什么,他只要她人好好活着,其他什么,他都可以不计较。
所以,人在哪呢?
裴尚垂着头,手将筷子攥得紧紧的,眼泪从空中坠落,全掉在饭菜中。
李庆望着眼前丁点没动的饭菜,小心小意向他看去。
“公子,您多少吃一点,就算是虞姑娘知道了,看到您这般她也不忍心。”
“再说,现只是没有消息,又不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若是将自己折腾倒了,那谁来护着虞姑娘?”
李庆一句话,将裴尚点醒。
对,他不是一个人,他现在是成了家的人了,得为妻儿着想。
裴尚举起筷子,使劲朝嘴里扒饭。
他向来吃相优雅,哪这么狼吞虎咽过?李庆见他吃得直噎,心中也不得劲,忙将竹筒中的汤,递了过去。
“府中可有异样?”
裴尚垂眸问道。
“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