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恶心。
她嘴角慵懒,还是那抹淡淡的、带着些调笑意味的笑。
“七年了,还没习惯,你可真能装。”
话语落下, 谢濯光手顿了一下。可下一息,他头仍旧未抬,依旧一丝不苟, 拿起旁边的衣裳将她包裹。
他的手法, 生疏、细致。
许是怕冷着了她,他身上只披了件长袍, 并未系上带子。跟往日衣着打扮皆一丝不苟的他,截然不同。
虞明窈目光扫过他身前仍精神那处,只说了一字:“脏。”
说完, 头也不回,向房外走去。
隔壁, 果然是一间做喜房装扮的屋子。虞明窈看了一眼,便阖上门, 转身想往其他房里走去。
这时,谢濯光满是涩意的声音响起。
“别看了,没其他屋子。”
虞明窈白了他一眼,不信邪往前头看去。果然,推开一间又一间,里侧都空荡荡的,连张桌子都没有。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谢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