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泪不语,一旁旁观的谢濯光,不知什么时候, 已悄然走至她身旁,一双长臂紧紧搂住了他。

如毒蛇般阴冷的话语,出现在她耳旁。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休想,窈娘, 你休想。”

他的吻,落在她最脆弱的颈脖。这样的吻,明明上一世很多, 经惯了的, 此时,虞明窈却浑身毫毛直竖, 直觉自己似是被一条阴冷的蟒缠上一般。

她的身子开始变僵硬,往日再柔美不过的雪凝般侧脸,也不想让他看。漆黑的睫羽振翅欲飞, 她浑身上下,全是抗拒。

谢濯光将这股抗拒, 看在眼里,正因这般, 他对马车外的人,更加恼火。若不是裴尚那厮,他的妻,怎么会不心仪他?

明明上一世,他和她那般缠绵,她对他,只有爱慕,从不会有这样的厌恶、抗拒。

他俯下身去,刻意又在她耳垂处落下一吻,一副耳鬓厮磨的模样。

车外,裴尚蹙着眉,盯着面前缓缓驶来的马车。

这马车,外表再普通不过,驾车的人,瞧着也其貌不扬。

可不知为何,马车愈近,他心中的不对劲就越深。他甚至有股寒毛直竖之感。

“停。”

他叫停马车,人亲自向前走去。

虞明窈连日翻涌的情绪,在裴尚出声那刻,终忍不住了。

她要他,不论是何结局,她都要他!

她手蓦地往窗外一伸,“裴”

唇刚启,声就被谢濯光吞了去。

女子与男子的力量,本就悬殊。谢濯光的手,死死擒住她的腰,唇舌较向来的柔缓,一下如飓风般,在她口里扫荡。

她退,他缠,她的每一次反抗,都换来更猛烈的攻势。

她手想推开他,可这念头一起,面前这人愈发凶猛起来。在刻意的力道压制之下,她力有不逮。

同床共枕七年,这厮对她浑身的弱点在哪,了解得太清楚了。

在他的蓄意作弄下,虞明窈身子仍是僵直的,但抗争的方向,从原本一定要告诉裴尚自己在哪,到对抗体内汹涌的情潮。

她咬唇,极力不让自己出声。这样难堪的一幕,若是叫裴尚见到了,他那样的性子,得有多难过呀……

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裴尚走近时,就听见里头似是有女子在哭,他蹙眉手刚想去触帘子,一身着灰不溜秋短打的车夫,一手挡住了他。

“莫扰我家主子的好事。”

这人望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可下一息,又将眸敛了下去。

裴尚望见这个眼神,总觉得不对劲。

好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啜泣之后,先前那护卫将他扯至一旁。

“裴公子,算了。”

那人见他面露不解,抛了抛手上沉甸甸的一袋银子。

“就是对风流佳客,不是世子爷你要找的人。”

就裴尚仍愣神,这人叹了口气,做了个粗俗的手势:“正做这事呢!”

他边做边纳闷,这裴家少爷看着年岁也不小了,怎他比划了半天,这人还不明白?

他摇摇头,走出半晌后,裴尚仍一脸落寞,望着地面。

他明白的,他知道是何事。可他答应了窈妹妹,要守到新婚之夜,等她教自己。

他连李庆送上的那些小人书都没看,婚前娘亲爹爹送的丫鬟,一个都没碰,都派去扫院子去了。

他以为,自己能等到的。

车内,没有护卫想的那一幕。虞明窈在默默垂泪。

她不想认命。

可当她手刚一伸出,就被捉住,声音还未叫出来,嘴就被谢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