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窈、虞锦年、施罗氏一行人,自然住在东跨院的主人房,原先虞明窈爹爹娘亲两口子,住的正院,平日里已锁了起来。
安排完毕,施庄也就告退了,留下一个施寒,供众人使唤。
一连两三日过去,这舟车劳顿、又经了一番险的几人,终于休养完毕。这时,也到了该面临那个实际问题的地步谢濯光、程青两主仆,到底什么时候动身?
第一日,裴尚没眼看这两人,只告诉自己,就休憩一日,咱大度一点。
第二日,面对这出现在自家丈母娘家的身影,裴尚开始吹鼻子瞪眼,看谢濯光两人,哪哪都不顺眼。
第三日,他如身上生了跳蚤似的,实在是坐不住了,不顾和谢濯光两人多年的情谊,也硬要赖在谢濯光房中,要个准信。
“六郎到底什么时候走?”
为了这人能走,裴尚都开始捏着鼻子,强行和这无耻小人,又称兄道弟起来。
谢濯光仍旧不言,还是那副清冷如天上月的模样。
整个过程,就算裴尚再羞恼,说的话再过分,虞家人也不置一词。这种默许的架势,说白了,就是在赶客,谢濯光心知肚明。
可他能怎么办?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妻,他实在不甘心啊!
一连七八日,两人的争吵越发频了,谢濯光也没了先前泥塑一般的性子,也呛起声来,一时间,去哪里都是这两人的吵闹,虞明窈脑子都要炸了!
两个人,无论哪个,她真的一个都不想见了。
午间用膳,四人连同施罗氏,同坐在一张桌上,虞明窈给裴尚夹了一筷子菜,原本好好的,裴尚非要得瑟,又开始嘴贱,谢濯光也是,硬要计较。
惹得一桌人,光看他们俩斗嘴了,吃个饭都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