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事业干的太出色了,厂长要专门给她点什么奖励?
可这大爷的表情,好像不是那回事啊。
纪青青沉下心,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到了车间,就见姜禾涨红着脸正在跟几个女人对线。
“哟,这就是那外甥女?来得正好!”一个中年女人看到纪青青后两眼放光,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前一扯。
那劲儿用了十成十,纪青青感觉自己胳膊绝对紫了!她有些不悦,这人是把她当犯人了?
对方把她拉到一个工位前,上面摆放着她的那批头花,纪青青不明所以,然后就听到中年女人冷冷道:
“你大舅妈说这头花上的针她不清楚,那就你来解释解释,你们是怎么做的监督检查工作?这么大个针戳在头花上都没发现?
现在还好是在厂里就被发现了,这要是真的卖出去了,戴在顾客的脑门儿上,给人家戳出个窟窿,咱们全厂都得跟着遭殃!”
“李副主任,你不要危言耸听,没影儿的事儿你说的这么严重,厂里难道没有类似的事故吗?哪个就像你说的了,还戳个窟窿,你戳一个给我试试?”没等纪青青说话,姜禾就先开了口。
李副主任一愣,那大头针,好像还真戳不出个窟窿。
“但这是窟窿的事儿吗?就是你们的检查工作没做到位!乡下的泥腿子一个个哪儿做得了这种精细活,人又多又杂,做出来的东西跟咱们大厂的就是不一样!
这头花既然是厂里的新业务,那就得交给咱们厂子里的人来做!”
纪青青听明白了,感情这个李副主任是想抢她的生意!?
那她可就急了,她上前一步:“等等,先不说别的,就说李副主任您一口一个泥腿子,这就过分了吧。
咱们现在的政策讲究工人农民一家亲,你怎么还能看不起农民呢?咋滴,你是喝风长大的?没吃过泥腿子种的粮食?
再者,这些头花已经是检查过的了,甚至是挨个仔细检查的,上面绝对不可会出现针这样的东西,我合理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表情都不对了。
“你胡说什么!谁会栽赃?这东西是刚才拿到我们车间的,谁都没有经过手!你这小丫头片子,一口一个栽赃,是想故意污蔑我们车间的女工?”
李副主任话毕,她身后数十个女工看向纪青青的眼神都不好了。
“李副主任,您这就是危言耸听了,我什么时候说是女工栽赃的?您也说了,这头花进了这个车间,还没经过别人的手。”
“那你就是怀疑我了?”李副主任瞳孔紧缩了一下,但很快理直气壮起来:“好啊!什么阿猫阿狗都想碰瓷我了,厂长,今天这事儿在我这里过不去。”
一旁看戏正看得热闹的厂长突然被点到,他正了正神色,扭头严肃的对纪青青说:“纪小同志,我的确欣赏你的手艺,也欣赏你统筹事情的能力。
只不过这批货刚才是我亲自看着的,绝对没有任何人提前碰过。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嘴上说的再好听,我也不能再跟你合作了。”
纪青青点头没吭声,上前一步拿起了那个“罪证”,其实她心里也没底,但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就知道了。
这个头花是蕾丝款的,制作起来比较复杂,层层叠叠的蕾丝最底下,此时居然插着一根针。
纪青青脑子里瞬间将制作这种款式的人选都想了一遍,但下一秒就觉得不可能,首先,不信别人她也得相信自己,这一批货,她可真的是用心检查了,绝对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失误。
她心一横,伸手将针拔出,一串白线跟着扯出来,弯弯曲曲的垂落在她手上。
此时姜禾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