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五舅是要对付纪青青?”

纪鑫点头,一时间心乱如麻。

“那咱们要给那死丫头通风报信吗?”纪森有些犹豫,毕竟一个是他们从小就喜欢的五舅,而另一个却是总在欺负他们的坏姐姐!

可是近来他们都靠着坏姐姐吃饭呢,而且有时候坏姐姐也不是那么坏,至少在村里,他们俩吃的鸡蛋比在城里吃的还多呢。

纪鑫也没想好,内心又是挣扎又是纠结的,他是见到过村里那些大娘婶子做头花的,听说这玩意儿能卖钱,大伙儿兴致勃勃的,即使再忙,也会聚集在一块儿讨论花样。

村里人的日子不好过,都指着这点东西卖钱呢,要是头花没了,拿不到工钱,那些大娘婶子恐怕要把死丫头给撕了吧!

可是告诉纪青青的话,五舅不就暴露了?纪青青本就讨厌五舅,总是跟五舅作对,要是让她知道了,报了公安,五舅不就得去蹲笆篱子了?

两个少年人难得沉默了起来。

另一边纪青青采好山货后慢吞吞的下了山,刚走到山脚下,就看到纪鑫两人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巴巴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咋了这是?你俩当桩呢?”纪青青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人站起来。

纪鑫拉起弟弟,面带纠结的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低着头跟在纪青青身后。

孩子静悄悄,必是在作妖!

这个道理亘古不变!

纪青青觉得有蹊跷,不说别的,纪鑫跟纪森那可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两人为了五毛钱那么积极的去帮她采梨,没道理现在下山了连钱都不提。

肯定有古怪!

莫非是在山上看到什么人了?还是听到什么事儿了?

纪青青按下不表,回到家进房拿了五块零钱去了村口一户人家。

这家有人在镇上当屠夫,一家子在这个饥荒年代,吃的膀大腰圆的,一看就不差油水。

“林叔,我是纪青青,还记得我吧。”

林屠夫这才刚回来,刚把自行车停好,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扭头一看是纪青青,眼神有些诧异:“你大娘大婶还在地里没回来,你找他们有事?”

不怪他这么说,因为林屠夫家的媳妇闺女也跟着做起了头花事业,每天晚上就在屋子里点着煤油灯缝缝补补,念叨的他头都疼了。

所以他还以为纪青青是来找他媳妇儿的。

可对方却摇头:“不是,我是来找你的。林叔你这有肉吗?我想买点给我两个弟弟打打牙祭。”

问归问,但纪青青的眼珠子已经飘到了林屠夫的自行车把上,上面正挂着一块肉,瞧着有个五斤左右。

不说纪鑫跟纪鑫,就是她,都有点馋了!

林屠夫尴尬了一下,这肉他拿回来是打算过几天儿子办喜酒用的,可已经被小丫头看见了,想到媳妇对那头花工作的看重,他只能忍痛分出一斤:

“只能给你一斤,多的就没了。”

“有就不错了,我还能挑不成?”纪青青一喜,连忙掏出钱票。

买好了肉,回到家纪鑫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

纪青青挑了挑眉,进了厨房:“晚上吃肉,喏,一斤的分量,全做了吧。”

“啥?一斤!还全做了!”纪鑫瞪大了眼珠子。

葛朗台啥时候这么大方了?

他一脸怀疑的看向纪青青,这里面该不会下毒了吧!

纪青青没好气的瞪他:“我看你们最近累得不轻,这才想着给你们买点肉打打牙祭,结果你竟还怀疑上我了!

那行,这肉你给我做了,我自己吃!你俩都不许吃!”

纪森一听就急了,虽然最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