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传来两个字:“满分!”
总成绩出来,齐飞涯卡进了年级第一百名。
陈妩想到孟馨月,又去翻她的成绩,孟馨月的英语中等偏下,应该是九十多分,她将登分表从头往下看,在偏下部分找到她的分数。
陈妩盯着她的成绩,不自觉地皱起眉。
陈妩居住的公寓楼有一个面积不小的一层大厅,大理石墙壁左侧镶了一个不锈钢信箱,信箱下面是按照门户摆放的快递,这边的楼层电梯需要刷卡才能启动,当居住人并不在家的情况,快递都堆积在大厅。
1501信箱下摆放的浅香槟色的奥斯汀玫瑰很吸引人,满满一大束,陈妩将花束抱起来,褶皱纸交叠处有一张浅粉小卡。
祝福语:老婆,我爱你。
下方是一个溯字。
陈妩摸了摸柔软的花瓣,起身抱走。
许溯每隔三天就会送一束花,前两天是纯白色的玛丽玫瑰,今天是奥斯汀。
陈妩正要抱着花束离开时,忽然发现信箱里冒出来了点颜色。
她从来不用信箱,几乎要忘记密码锁的密码,好在备忘录里还有三年前的记录。
信箱打开后,掉下来几封信。
天蓝色的信封,夹着白色带浮雕花纹的信纸。
从数量来看,是从她离婚那一天起就每天寄了过来。
除了邮戳上的日期各不相同,每天的信封和信纸都是一样的,陈妩挑眉,许溯比她想象中更别出心裁。
回到家,陈妩把花根泡浸在营养水里,家里的花瓶没有想到有一天需要完成全勤工作状态,在室内花架一字排开。
奥斯汀玫瑰正好挤进花架的最后一个空位。
此时花架上已经有玛丽、洛神、奥斯汀、绮罗,还有她叫不出名字的玫瑰品种。
粉色娇嫩,白色无暇,花架上生机盎然的一片。
花根下包裹的营养水是陈妩额外买的,不然以鲜花的短暂寿命,她每隔半天就要处理一次泛黄的花边,两天举办一场玫瑰花的葬礼。
等安置好玫瑰,陈妩给许溯打了电话。
她在许溯第一次送花时便告诉过他:不想收到他送来的礼物。
许溯好像没有当一回事。
对面的电话很快接了起来,许溯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急切的惊喜:“老婆。”
陈妩深吸一口气,直白地告诉他:“许溯,我们离婚了,你不能再称呼我为老婆,也不需要再给我送任何礼物。”
电话那头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传出许溯的声音:
“以朋友的名义可以吗?陈妩,我很想你。”
“不可以,如果你再送花过来,花朵我是会接收的。”
许溯还没高兴一秒,
陈妩:“但你的联系方式,我就要选择拉黑了。这样可以吗?”
许溯大概是愣住了,迟迟没有回话。
陈妩挂断了电话。
办公室,章柯亲眼见着许总的表情从欣喜,渐渐低落,直至最后的沉默。
从许溯亲自挑花,由他安排定期送到陈小姐手里,章柯就意识到许总家庭可能生了变故。
章柯仍在等着许溯在接电话前正在签署的文件。
许溯抱着头,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眼睛,“章柯,花别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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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琐事处理完成,陈妩才坐在沙发,将邮箱里的信封一封一封打开,她很喜欢看信。
有人喜欢看信是类似“那时候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爱一个人”的情绪,这样,缓慢,可延续的期待,好像情意绵长,天长地远。
陈妩是单纯认为打开看不到内容的信封很有趣。